“书生,这林子古怪得很,走错了道儿,又要绕一大圈,我可不想再折腾了。”
书生笑笑,“莺姑娘,小生并非胡乱指路,方才莺姑娘说要解毒,我看莺姑娘神色与常人一般,却是力大无比神勇异常,小生曾在一本志异录上边儿看过,姑娘这样的状况,便是蛊毒无异了。天下间,唯有西南苗疆的蛊毒还流传至今。莺姑娘若要去西南,便是往这边儿走。”
莺娘心下惊愕,脸上却不露半分,“你是如何得知的。”
书生还是笑笑,“小生不才,平生无他好,唯喜读书事。四书五经列传游记,小生都曾拜读过,在莺姑娘面前献丑了。”
莺娘半信半疑地望着书生,可如今没别的法儿,也只好随着书生走。
下半夜里,莺娘和书生总算是走出了这片密林,来到了山脚下。还以爲这书生只会些酸腐气儿,没曾想,还是有些用处。往前刚走两步,就见着书生自个儿将自个儿给绊倒了,不好意思地擡起头望着莺娘傻笑。鬼都还能摔着?!莺娘无奈地望着书生,收回方才的话儿。
眼见着天光就要大亮了,莺娘匆忙扒开玉瓶的盖儿,让书生赶紧着钻进去。
接下来的时日里,莺娘白间歇息,晚间开了玉瓶儿带着书生一块儿行路。本以爲一月之内便可到了西南取了解药,没想着还在半路上,眼见着圆月之夜便要到了,莺娘心里边儿可烦闷着了。她到底要不要抓个男人缓一缓身上的蛊毒,眼下书生与她形影不离,铁定要教他看见她同旁的男人在一块儿翻云覆雨,万一以後书生因爲这个不让她勾搭了,这可怎生是好。可若是不找个男人来,莺娘当天儿便得被蛊虫折磨得不行了。
唉~真真儿是惹人心烦呀~
这些个日子里,尽管爲着蛊毒的事儿烦恼着,莺娘还是同书生一道走着,一日,来到了边陲之地的一座小城镇上。虽在边陲,镇上却是繁华得很,来来往往的有汉族的商人,也有苗疆的背客。街上也多的是单身儿的姑娘家在玩耍着,个个儿地露着一截雪白纤细的腰肢,身上边儿尽是些叮叮作响的银饰。这座小镇上,经了千百年的苗汉聚居,独成一股风情,对着什么样的人儿皆能接受。以致莺娘如今这幅番邦女子的模样,也没能惹来太多人的注意来。
莺娘撑着伞儿走过镇里的街道,对着往来身强力壮的小夥儿暗送着秋波,看看能否在圆月之时勾搭上一个来。可也不知是否这边儿的水土缘故,这些个小夥儿个个长得是眉清目秀,牙却是黑的,身量也不高。好几个莺娘看着顺眼些的,对着莺娘露齿一笑,露出那一排黑牙来,莺娘可半点儿亲下去的心儿都没了。唉~还不如那酸书生呢,起码那张脸儿还能看,又是窄腰长腿的,更何况来时他那物在她身子里边儿是撑的满登登的,一下儿便能入到花心处。呀,可不能再想了,想着那晚上的趣儿,小穴边儿上便有了湿意,若是在大街上出了丑,莺娘才不乐意呢。
眼见着天色也晚了些,莺娘走到个小巷子里边儿,将瓶中的书生放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