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身下的书生脸色愈发地青白,连身子也有些子透明了。莺娘忽的心口一痛,那股子被红莲业火灼烧的痛感盖过了对鲜血的渴望。莺娘的脑中稍稍有了些清醒,看着身下濒死的书生,用着满怀忧虑的眼神儿看着她,丝毫没觉得自个儿即将要被她吸血而死。这样儿简单而干净的眼神儿,多少年未曾看过了,莺娘的心间划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压抑着欲望,自那书生身上离开,莺娘蜷缩在床脚,抱着发抖的身子。
一滴滴的血,混着莺娘小穴里边儿的精儿,透过莺娘的骨血,淌进莺娘的脉络里边儿。一分分失去的力气,也渐渐地回笼了。可方才在书生身上生生止住了吸血的欲望,莺娘骨子里的狂暴还叫嚣着要出来,扰得莺娘不胜其烦。
“快,上去,金蚕指明那娘们儿就在这楼上。”楼下传来了一阵儿声音,听着倒像是方才尾随她的人。
来的正好,莺娘扭扭头,松松筋骨,穿上件贴身的衣衫,将窗栏上掰下一根儿粗大的木棍儿下来。舔了舔唇边儿沾上的血,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虎门女求男若渴鬼书生舍精成仁(九)
红衣的女子,还带着满脸未退却的春情儿,嘴角残存着未干涸的血迹,就这样,手里边儿拿着根木棍,慢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这般诡异的场景,震得楼下杀来的一帮人马一时愣在了楼下。
“妖女,没想着你命这般大。上回在落丘放你一命,这回定教你有来无回。”楼下一个领头人打扮的苗家汉子,手里边儿举着银晃晃的圆月弯刀,指着莺娘说道。
“哈哈哈~”莺娘听了,只倚在栏杆上放肆地笑着,用着看死人的眼神儿望着楼下的衆人“无知小儿,口出狂言。”说罢,那红色的身影儿已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跑下楼去,手里边儿的木棍狠狠砸下去,站在莺娘面前的教徒的胳膊,瞬时断了骨头。再一挥,眼前的脑袋被生生砸出一个大坑,左半边儿的眼珠子带着一摊血落出了眼眶,飞溅的鲜血溅到莺娘脸上,顺着下巴缓缓滴落。那被打的教徒还未反应过来,连惨叫都未发出一声儿,便已丢了性命。莺娘的手指抹去脸上沾染的鲜血,伸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