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了指望,只得暂时住在周围民户家里静心疗伤,黎小佩、董应淑、周云逸三
人情况稍微要好一些,伺候楚薇的弄婆就是他们从当地找来的,此时黎小佩正守
在楚薇床边服侍,廖续琴则是伤势严重,一直被周云逸照顾着,杨正坤和任沧海
则在周边巡逻,负责保护众人的安全。
当时赵羽的师嫂何香婉正在昏迷中,迷迷糊糊听见有哭声传来,心里莫名一
阵酸楚,只觉怅然若失,连忙起身虚弱地喊道:「正坤,你在那里?」照顾她的
董应淑正在院子里晒洗衣物,听见她的喊声连忙跑进来道:「师姐你终于醒过来
了,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师兄去。」说着就要走,何香婉连忙拉住道:「刚才谁
家在哭?」董应淑道:「我也听到了,想来是谁家在办丧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何香婉哀声道:「我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最好去打听清楚。」董应淑不以
为然道:「有什么好打听的,你能醒来时候才是喜事,我应该立刻告诉周师兄才
对,咱们周师兄果然医术高明,这些日子咱们全靠他救护,师父看样子也好了许
多。」说毕一扭身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碗草药汤,服侍何香婉进药,她又
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何香婉到:「对了,师弟的大夫人今日看来要生了,只是
这半天还没动静,别是难产吧。」
何香婉听了又是开心又是难过,开心的是师弟又有了个孩子,难过的是自己
一直没怀上,又对董应淑道:「别乱说,弟妹武功高强,身子骨自然也很好,纵
然有些小坎,也能吉祥度过,这个关键时刻你可别咒她。」董应淑忽然又道:「
方才那哭声我怎么听着从他们房间里传出来的,别是真有什么事吧。」何香婉听
了心里一颤,药碗端不住,当地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火急火燎地起身
道:「快带我过去看看。」
然而产房里的楚薇却疼的越发厉害,到最后竟是两眼一闭,昏了过去,朦胧
中忽然看到一人从外面走进来,抬眼一看正是赵羽,只见他神色淡然,缓缓走了
过来,楚薇连忙跑过去道:「你终于知道回来了,那个小妖精没跟你一道来?」
赵羽忽然道:「从今过后一个人好好地过日子吧,把孩子好好养大。」楚薇听这
话不祥,一把抓过他的手道:「你这什么意思,难道要丢下我们母子不管?」赵
羽长叹一声,撇开她扭头就走,楚薇一路追过去,不妨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当
即摔倒在地,也顾不得疼痛,爬起来踉踉跄跄在后面赶,赵羽看似走的慢,然而
飘飘荡荡的比她跑的还快,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始终追不上,最后累到迈不动步
子,她撕心裂肺地喊道:「你就忍心丢下我们母子,忍心这孩子还没出世难道就
没了爹?」赵羽转过投来面无表情地道:「你做的事情,难道当我不知道?」
楚薇呆呆地道:「我做了什么事,你都知道了什么?」赵羽狠狠地道:「王
若初是你勾结张提欢害死的对不对?」楚薇软软地摊在地上,忽然嘶声裂肺地喊
道:「不是我,不是我!」
赵羽恍若未闻,继续说道:「不只是王若初,赵欣、姚珊、沈雪、蒋英她们
几个先后出墙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楚薇呆呆地看着赵羽,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赵羽狂笑道:「结婚这几年,为何除了你,别的夫人都没有身孕?你当我不
知道,你下了药,害死了我所有的孩子!你耗尽心血设计了所有人,只为了让她
们都离开我!现在我才认清,你端庄得体的外表下,其实是一个狠毒、自私、妒
忌的疯婆子!」
楚薇只觉心口被人剜了一刀,声泪俱下道:「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我不
能没有你!」赵羽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一只
手指着她颤抖道:「你如此处心积
虑,毫无廉耻,到底是为了什么?」楚薇一边哭一边凄厉的喊道:「我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看不惯你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可以这么
说,我是有洁癖的,她们碰一下你都不行,多看你一眼都是罪过,可是讽刺的是
,你却不顾我的感受娶了这么多的人,我身为大妇又不能不接受,否则要被人骂
醋妒无德!这么多年来,我试图说服自己接受她们,可是到头来,我还是失败了
,反而越来越恨你,恨所有人,尤其是咱们的孩子出生后,我更加惶恐,当时你
最宠爱王若初,我虽然表面上装的没事儿人一般,可是心里恨死了她,这才出此
下策,只有让你厌弃了她,我才能安心过日子,是你们逼我的。」
楚薇刚说完,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嘤嘤的哭声,时远时近,忽左忽右,四周挂
起阴风阵阵,她的心也跟着猛地一缩,浑身寒毛炸起,如堕冰窖,正要去寻赵羽
,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最后那哭声越来越近,她如临大敌,整个人
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个方向看,那哭声忽然嘎然而止,四周静谧地落针可闻,楚薇
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一个姿态,只觉疲惫不堪,正要放松的时候,忽然眼角瞟见一
个白影,连忙看过去,只见一个女子背对着她,不发一语,过了好长时间,那女
子才慢慢转过身来,楚薇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她的脸被长发遮挡,看不清
模样,胸口却赫然插着一把剪刀,不停地滴下血水来。她想喊却喊不出来,忽然
见赵羽走了过去,挽住那女子的手慢慢地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转过
头来,那女子终于露出清丽容颜,两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她看,目光如刀,锐利而
冷厉,她只觉无处躲藏,正恐惧的浑身发抖的时候,忽然腹中一阵剧痛传来,疼
的她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睁开了眼,只见几个弄婆正围绕着她,将她双腿打
开,一个人正在她双腿中间拉扯什么,有人道:「夫人再用力一点,孩子的头已
经能看到了,快用力,快用力!」
剧痛让楚薇也来不及多想,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死死抓着床沿,精力全部转移
到那一阵阵剧烈的宫缩上,竟将那梦中内容忘了个七七八八,旁边周云逸的夫人
黎小佩一边拿着毛巾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给她打气鼓劲,众人都是满头汗
水,一边不停擦拭着,一边注视着楚薇的身体变化,心情高度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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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碧如的房间里则依旧是哭声一片,瑞珠直接哭晕了过去,有丫鬟进来对碧
如道:「有棺材店的老板找上门来,说要给咱们老爷量身板。」碧如听了如刀刺
心,大骂道:「放屁,谁说的他死了,给我打死他!」正闹的厉害,何香婉在董
应淑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眼见赵羽趴在床上,连忙推开董应淑,握住
赵羽的手诊脉,眼见他背上一个清晰的手印,奇经八脉被毁,只剩最后一口气还
挂着,当即放声大哭起来,嘴里嚷着「苦命的师弟」,真个柔肠寸断,令人动容。众人见了,更加伤心,彼时杨正坤、任沧海也赶了过来,眼见师弟受此重伤,
弟妹们哭成一团,杨正坤一边劝解一边道:「何不去请周师弟过来,他向来医术
高超,连师父那样重的伤都能治好。」何香婉听了登时拍手道:「倒把他给忘了
,快请他来。」
碧如、蔡瑶、姚珊、赵欣等人听了精神一震道:「既是如此,何不早说?」
原来她们对周云逸并不熟悉,何香婉道:「刚才我心里一乱,就没想起他来,我
这就去请。」众女也赶着要去,任沧海劝道:「你们都别动,周师兄一大早就去
山中采药,此时还没回来,我去找他试试,但愿小师弟运气好,能挺的住他赶回
来。」杨正坤向来知道任沧海轻功一绝,来去如风,叮嘱一番后,也就放心让他
去了。他又探查了赵羽的伤,只觉他的气息越发微弱,连忙从怀里拿出镇气丸给
他服下,这药丸虽然对伤势并无多大帮助,但却能保持那口气不绝。
接下来众人开始心急地等待,那边楚薇也情况不妙,碧如与诸女只得两头跑
,看完这个看那个,彼时丫鬟们做了晚饭端上来也无人吃,大家都觉得这一晚漫
长而煎熬,所以当任沧海带着周云逸冲回来的时候,大家一直紧绷的心神终于松
了一松。
碧如见周云逸廋黑,头发凌乱地卷在一起,身上是短打旧破布衣,打着许多
补丁,裤腿高高卷起,赤脚污泥,活脱脱就是个扒粪的庄稼汉,那里有半点医者
的样子,心中不免又紧张起来,然而周云逸却不进房间,也不给赵羽看病,只在
屋前屋后徘徊,像是在搜索什么东西,众人心中不解却又不敢多问,过了一会,
他对任沧海道:「我先沐浴更衣,你让他们把香案准备好。」周云逸洗了将近一
个时辰,细细的擦洗不说,还特地刮了胡子,整理了头发,出来的时候身上穿了
一件明黄色八卦道袍,头戴纯阳巾,一手持铜钱剑,一手持三清铃,整个人一下
变的仙风道骨起来,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对碧如等人道:「待我做法之后,七
日之内不可令阴人冲犯师弟之身,切记!」碧如答应下来,连忙令所有女人离开
赵羽的房间。
杨正坤等人道:「难道这宅子有问题?可我们才刚住下来啊?」周云逸笑道
:「师兄不知,这宅子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如今师弟命悬一线,弟妹又生产在即
,本来命贵之人就招事儿,这一生一死,一黑一白,竟形成一个太极阵图,不但
能招惹一些邪魅,只怕连一些有道行的妖孽也会蜂拥而至,我一回来就觉得不对
劲,堂前屋后,妖风阵阵,须得先作法镇住之后,方能对症下药,行医者
之事,
否则徒劳无益。」杨正坤听得连连点头,普通医者只知医治肌体病诊,却对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