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脑瓜子疼,你放心,你的那份我们替你请了。」蔡瑶还要说什么,我连忙上前
拉着她道:「你听话,这几日才稍稍好了一点,别闹翻了才好,等身子大好了,
你想去那里我就带你去那里。」
蔡瑶惊喜道:「真的?相公可别诳我。」我拉拉她的小指道:「当然算话,
咱们一言为定,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随你走一趟。」
蔡瑶黯然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生父母现在还有没有活着,我的老家在扬州
一带,已经十几年没有回去,也不知现在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过有相公这句
话我就放心了。」
我一边安慰蔡瑶,一边却在心中冷笑,看来罗芸和蒋英打着为我祈祷的名义
,已经准备外出私会泰西人,只是她们财力有限,所有开销都是被我控制,按理
说应该没有银子去置办宅院。
想到这里,我仔细观察二女,发现她们头上的钗环比平时戴的要少的多,这
更让我心声疑窦,要知道她们平时穿戴非常华丽,争奇斗艳,生怕被对方小瞧了
去,脖子、手腕、头发上佩戴的珍珠、翡翠、宝石数不胜数,如今却略显寒酸,
罗芸手上本来有十个指环,现在却只有五个,蒋英头上则少了常戴的金凤钗,细
看之下的确出入太大,难不成她们暗地里托人把首饰变卖了?
想到这里,我故作轻松地问罗芸道:「前儿我送你的玉步摇你戴上挺好看的
,怎么现在又不戴了?」罗芸神色一变,又作笑脸道:「上次她们说戴着晃来晃
去迷眼睛,我就放在柜子里了,你要是喜欢的话,我让人取来。」
我点点头道:「也行,我送你的东西,你好好戴着,别放在柜子里蒙尘。」
说完又转身对蒋英道:「你也是,我看你不是挺喜欢那枚青鸟佩,怎么也学罗芸
一样藏着掖着?」
蒋英额头上已经渗出细汉,勉强笑道:「今儿你怎么注意起我们的打扮来了
,要是觉得我们打扮的不好,我重新回房收拾一下。」
我摇头笑道:「不用,你们打扮的极好,我只是觉得那个玉佩你戴上挺不错
,放在柜子里怪可惜的。」蒋英见我态度坚决,只得命丫鬟去取。
房中诸女见我如此重视首饰的佩戴,也是十分诧异,毕竟我大部分时间对这
些细微末节的东西不太在意,平日里大多只关注发型和衣服,因此她们的精力也
大多花在这方面。
这时母亲道:「你们嘀咕什么呢,既然要准备南下,就应该做万全的准备,
走水路还陆路,在何处停留,何处住店都要预先订好,少吃些苦头,毕竟楚薇还
有身孕。」
我听了连忙命人去取书房的地图来,与众人一起商量南下的路线。正聊的投
入,我眼角瞟见外面有两个丫鬟攧手攧脚地走来走去,似乎想进来却又不敢进,
我连忙呵斥道:「谁在外面晃荡着呢,有什么事赶紧说。」
被我这么突然一吼,两个人登时身子一软,跪在外面道:「启禀主子,奴才
有罪。」我连忙道:「滚进来再说,你有什么罪?」
二人连滚带爬地进来道:「主子,奴才失职,那玉步摇和青鸟佩都不见了,
兴许是放错了地方,容我们再回去找找。」
我还没说话,蒋英已经气得走过去就是一巴掌,打的那丫鬟往后一仰道:「
狗奴才,让你管个东西也管不住,要你何用?真是气死我了,要是查出来你监守
自盗,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罗芸也道:「限你们一日之内给我找回来,否则按偷盗论处,到时候就不是
罚入辛者库那么简单了,那玉步摇虽然不过几百两银子,但是把你全家卖了也直
不了那么多钱。」
两个丫鬟跪在地上涕泪纵横,连声告饶,蒋英还要动手去打,被罗芸拉住道
:「你是主子,犯不上跟一个下人动粗,一会儿拿不出东西,自有管事媳妇掌她
的嘴。」
母亲听了也怒道:「先前因为沈雨的案子,家里就查出奴才们偷拿主子的东
西到外头卖钱,王爷发了怒,当场杖毙几个,你们难道还没得到教训,为了这些
不能吃喝的劳什子,非要把大好的性命搭进去才好?」
众人也对那两个丫头义愤填膺起来,纷纷要求严惩,只有我知道她们两个是
被蒋英和罗芸拉出来当了替罪羊,若单单靠她们自己,只怕这一辈子也找不回那
丢失的首饰。
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我起身拉起两个丫鬟道:「回去找吧,就算找不到也不要紧,你们两个平时
表现的还好,不像是偷鸡摸狗之辈。」二人感激涕零,叩拜一番后,翻身出了房
间。
一时人回去法源寺的马车已经备妥,蒋英和罗芸便向我们告辞,携手出了王
府。我也推说身上有些疲惫,回书房养神休息,不许任何人来打搅,实际上却是
回书房换了一身便服,一路跟踪载着蒋、罗二女的马车。
与我猜想的没错,她俩先是去了一家当铺,用古玩字画赎回了青鸟佩和玉步
摇,又径直来到法源寺,只在寺庙里呆了一刻钟,就匆匆登上马车,只不过马车
的方向不是回王府,而是一路向西而去,绕了几条街,最后在一个胡同口停了下
来,徒步往里面走了许久,这才进了一间四合院,为了防止被她们发现,我不敢
直接跟在后面,而是在沿街的房顶上飞驰。
此时屋顶上积满冰雪,滑腻异常,我只得使出轻功,起起跳跳,就算这样,
有好几次也是失控滑倒在房梁,摔的七晕八素,幸而因为积雪的缘故,声音不大
,也没有惊动附近的人。
也幸好雨雪天行人极少,否则大白天的飞檐走壁,很容易被人发现而引来不
必要的麻烦。
眼见着罗芸、蒋英进了那四合院,我也跟着翻墙而入,只见院落还挺大,积
雪之下草木葱翠,
石板路上没有丝毫积雪和青苔,看来经常被人打扫。
我正要翻入内院,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阵低吼,登时吓了一条,转身一看,原
来是一条大狼狗正低伏着身子冲我呲牙咧嘴,我心说不好,稍有不慎,今天得栽
在狗手里。
凭以往对付狗的经历,我下意识蹲下身子做捡石头状,那狗果然吓得连连倒
退数步,不过它只是暂时被吓退,缓过神来后鼻头邹的更狠了,呲牙咧嘴地朝我
逼过来,我别无他法,怕它叫起来坏了我的好事,直接上前抓住狗头一拧,卡擦
一声脊柱被我捏断,它便呜呜地低鸣一声,魂归地府。
我向那条大狼狗抱歉了一声,然后飞快地穿过院子,来到正房后面的无人处
,隐隐能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欢声笑语的十分热闹。
我心中愈加愤恨,翻窗进入隔壁小间,里面暖暖的烧着炭火,比外面舒服多
了,我迅速关上窗,看看这里是卧室,只怕他们一会儿就要进来,打开衣柜看了
看,里面一件衣物也没有,看来没人会来这里拿衣服,也就躲了进去,只留一道
细细的缝隙观察外面。
过了一会儿,那泰西人果然领着罗芸、蒋英进了卧房,一边走一边道:「我
要给两位贵人一个大大的惊喜,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从澳门弄过来的。」
罗芸道:「什么惊喜?别又是什么音乐盒,怀表之类的小玩意,我们府里多
的是,都是佛朗机进贡的好东西,比你外边弄的还要精致,你可别白费力气。」
蒋英也道:「说的没错,那西洋女装我也穿过了,捆的人腰难受,我们又是孕妇
,穿不得那么紧的衣服。」
泰西人笑着拍了拍手掌,从外面立刻进来两个披着毯子的人,浑身包裹的严
严实实的,看不清容貌肤色,只露出眼睛来。不过光看体型就觉得非常壮实,个
头比泰西人还高出一个头,站在那里像两座铁塔。泰西人得意地走过去把毯子掀
开,对罗芸、蒋英笑道:「尊贵的夫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昆仑奴,我给你们带来
了。」
随着毯子被掀开,那两个人的面貌也随之展露出来,黝黑的肤色,卷曲的短
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肩宽如熊,腰粗如牛,腹部是一块又一块腱子肉组成,
额头、肩膀、胸部都是青筋暴起,耳朵上各穿巨大的铁环。
原本高大的泰西人,在他们面前显得像小孩,蒋英、罗芸则显得更加微不足
道,更可惊的是那胯下肉棒,虽然没有翘起来,却长如儿臂,软软吊在胯下,如
同第三条腿,两坨卵子晃来晃去,大如牛卵子,总之,这是我平生见过最强壮的
人。
罗芸见此绯红了双颊,对泰西人娇嗔道:「胡闹,谁让你领他们来的,什么
惊喜,是惊吓还差不多,赶紧打发让他们滚。」
蒋英连忙道:「别啊,姐姐你看,这些人长的多奇怪,浑身上下就眼仁和牙
齿是白的,跟炭火里爬出来的一样。」说毕又对泰西人道:「我说泰西和尚,你
这昆仑奴到底凶不凶,我能不能摸一下。」
泰西人笑道:「别看他们高大威猛,从小就被鞭子抽打的跟狗一样,性子温
顺的很,你别说摸,就是打他耳光也不会反抗,只是脑子不太好使,来到中国这
么多年,才学了聊聊几句汉语,服侍人的确不行,看家护院倒也不错。」
蒋英听了,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在那昆仑奴胸膛上摸了一下,一时雪白的
嫩手和漆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蒋英笑道:「姐姐你看,真的好壮实啊,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