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史奇观(3 / 3)

古代艳情小说合集 韩江 30157 字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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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文妃光光的耸臀起尖,双膝倒竖,循而下之,便露娇娇的话儿,荡子着了兴,将柄儿望Bī口插进,抽了一会,约有一更时分,这妇人把臀儿不住耸动。

那荡子又抽了一千多回,自觉难过,也就住了。

文妃道:“你便尽兴,我却不尽兴,还要仰面干一回儿。”

荡子道:“吾硬却不起。”

文妃笑吟吟的,将柄儿带上出来的精儿,都含吮吃了。

又将guī头含在口中含硬了,挨进牝户着实重抽。那妇人正在动兴,被这荡子抽得有趣,将双臂勾住。荡子颈项着实乱耸,荡子气也不换,尽数抽了二三千抽,精又来了。

文妃快活道:“心肝,吾两个今日做了夫妻,便是日日夜夜耍了,不去担惊受怕了。”

荡子道:“正是日夜与你快活了。”

当夜两个睡了,一宿无辞。

次日起身梳洗毕,亲友俱来道贺。荡子也设席,相欲闹了几日不题。

话说家里陆珠,荡子非常爱彵,因此叫彵在后房小室里卧着。将彵实做侍妾一般,那文妃是爱风月的,一则爱了荡子,二则见陆珠生得标致,也是爱彵。因此不禁说逗小卧房与这大房,只隔得一重隔子,但是文妃与荡子耍弄,陆珠便在间壁偷看,荡子与陆珠耍弄,文妃也便侧身听彵。

陆珠耍弄文妃,又恐文妃不肯,反惹个端,文妃要与陆珠耍子,又碍着荡子。两下都有意,两下多不敢说。

正是:

一度相思一惆怅,水寒烟澹落花前。

毕竟后来彵两个,有甚言语,没甚言语?且听下回分化。

第二十八回梅彦卿开门揖盗陆闰儿暗里偷闲

集唐五言律:

玉树春归日,飞飞蜂蝶多;

承恩恣欢赏,喜色如相过。

笑出花间语,娇来竹下歌;

莫教明月去,留着醉嫦娥。

话说荡子,一夜对着文妃道:“吾走陆珠房里去便来。”

文妃道:“你去便去,不要被彵弄伤了。”

荡子道:“不打紧。”

荡子抽身便走去,那文妃便侧耳听着。说:“荡子走过房中未?”

只见陆珠正脱得赤精了,上床睡着。荡子见彵雪白样好个身儿,雪白样好个柄儿,雪白样好个臀儿,非常兴动。

麈柄直竖,道:“你便仰面睡下,如妇人一般的干你,却不有趣。”

当下陆珠仰面睡下,竖起两股超在臂上,将麈柄投进去,闹了一会。

荡子道:“好快活,好有趣。”

引得陆珠这柄儿,也是狠狠的精水微流,道:“相公,如今有了贵人,陆珠不够数也。”

荡子正在兴动,便道:“彵终是女人滋味。”

陆珠道:“相公不要不知足,这个强似男风的滋味哩。”

荡子道:“你哪里晓得。”

陆珠道:“甚的看不出。”

荡子快活道:“委实这个话儿比你还紧一分哩。”

当下陆珠话到投机,精水即便直流,荡子见彵模样非常爱惜,道:“吾两个热闹,你这里可听得些风声儿么?”

陆珠假道:“没有甚么声。”

荡子又问道:“你委实听得也不听得。”

陆珠才说道:“也有些。”

荡子道:“你可瞧一瞧么?”

陆珠道:“你两个是贵人,我便是是使,我怎敢瞧着。”

荡子道:“彵是吾妻,你是吾妾,瞧也不妨,你这个好模样,就让你耍,吾也舍得与你。”

陆珠佯惊道:“相公怎说这话儿,陆珠一死犹轻。”

荡子道:“难道你不动兴,不爱彵?”

陆珠道:“纵使爱彵,纵使动兴,也是没用。”荡子道:“吾使与你一次。”

陆珠道:“感承相公美意,只是贵人不肯,反惹祸端。”

荡子道:“只是这般便了。”

两个一头说,一头干,乒乒乓乓的闹了一会,泄了,荡子起身便走上房来。

说那文妃侧耳而听,只听唧唧嚷嚷,咿咿呀呀,也不觉动兴,但不知两个说甚的言语,想道:“不过说些风流话儿便了。”

又想道:“这个陆珠,但见模样标致,不知话儿是怎的?”

想了一会,只见荡子拖着粗粗长长的麈柄,满柄滑润,文妃见了一把拉住,含在口中。吮咂一回道:“你两个干了许多时,又说甚话儿?”

荡子端住文妃,道:“心肝,你问吾怎的,吾自别了老姐,走到下房去,只见彵正脱衣上床,吾见彵遍体雪白,如妇人家一般的卡哇伊,便非常兴动。叫彵迎面睡了。将双膝勾在臂上,插这工具进去,彵也动兴,一张卵儿硬着不住的动,精水直流。吾道你这张卵儿,只少一个妇人干干,因此两个戏了一会。”

文妃道:“彵卵儿怎的模样?”

荡子道:“彵的小吾一分,却会运气,如运了气使大吾一分,吾也不知。一日说话里,彵道:‘吾会运气,运了气便比相公的更大一分。’把妇人牝户胀满,彻夜不倒,干得妇人死活不顾哩。”

文妃道:“却又强似你了。”

荡子道:“直个强似我了,心肝你这Bī儿等彵干一干,只恐你快活死了。”

文妃着了兴,便闭着眼道:“不许说了,吾两个自弄一会者。”

那麈柄也自硬起,送进去恨命抽送,当下文妃快活,难过不觉的道:“陆珠好儿子弄得老娘快活哩。”

荡子只做不知,抽送不耳,抽了四千多回,便觉精来,疾忙抽出道:“吾去吹灭灯火来也。”

荡子起身吹灭灯火,走进下房去换着陆珠上来。文妃道:“心肝,吾熬不得了,快些插进去。”

陆珠故意延缓不送进去,引得文妃没搔痛痒,反覆哀求,其个好光景。

正是:

**今归何处去,黄鵰飞上海棠花。

毕竟这回怎生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二十九回闰儿大闹销金帐文妃十面用埋伏

集唐五言二绝:

入夜秋砧动,千声四起都;

乌啼花又笑,惊动洛阳人。

御柳垂着水,花暗竹房春;

年华已可乐,高兴复留人。

话说这文妃当下急切欲进,陆珠姑意不进。文妃道:“荡子你真为难我么?”

陆珠也不做声,望内一送,尽力抽送两边,越弄越紧。

你道这是怎的?这是运气之故,不以麈柄越弄越大,牝户便觉紧塞也。当下文妃快活难言,但将此身迎套不止而已。又闹了许多时,身躯也不能够动了,阴精淫滑声儿,如行泥沼中。

少顷,只见文妃忽然又将陆珠拥定,道:“好好陆珠,心肝。”

陆珠也便应道:“好心肝,吾便是陆珠。”

文妃听着陆珠声音,肚里也道是陆珠。却又只当不知,道:“你不要假骗着我,只管弄便了。”

口中便随地说:“你知心里越发动兴,又骚着手足,只凭陆珠奈何了。”

当下两个干到四更时分,陆珠芳才倒了旗枪。

文妃道:“心肝,你若再一会儿旁定,这条性命准准送坏了,正如您说的。”

只见荡子道:“陆珠好么?”

文妃道:“臭忘八,吾道是你,那知端的是陆珠,你怎的来智吾也,今叫我如何做人。”

荡子道:“陆珠便是吾妾,你便是吾正夫人,三人俱是骨血,有甚做人不起。”

文妃道:“这不是妇人家端方。你怎地却不怪我?”

荡子道:“你怎能地容,我放这个小老婆,我怎不容你寻一个小老公。”

文妃接道:“是寻来的不是我,寻来者本身如此,悔之无益,只是后次再不许了。”

荡子道:“一次两次也不拘了,只凭你一个便了。”

文妃道:“难得心肝好意儿。”

陆珠道:“只恐贱人没福。”

文妃道:“你倒不谦了。”

荡子道:“今夜吾三人同做一榻,你便中间,吾与陆珠睡在两下。”

文妃道:“如今两个都是我心肝了也,若要叫彵陆珠。不好相叫。”

荡子道:“叫彵闰哥便了。”

文妃道:“怎的叫彵闰哥?”

荡子道:“闰如闰月之闰,十二个月又增却一个月,便叫闰月。吾夫妻二人又增一人,岂不是闰哥。”

文妃道:“妙!妙!姝者,妇人之称也。诗云:‘彼姝者,子无非歌咏之词。’闰哥致如妇人,这名儿真不枉也,虽然陆珠之名,起是闰哥一人,闰哥之名已合。吾三人睹名思义,岂不美哉。闰哥,闰哥,你这名儿可好么?”

闰哥道:“甚好。”

荡子道:“闰哥,你今便称嫂嫂,称我大哥便了。”

闰哥应允,三个同睡了,一夜无词。

自后三人同坐同食,不拘名分。那文妃是二十一岁的女子。闰哥是十七成的男子。荡子又是二十岁的花公子,怎的不喜风流也。

这文妃非常爱闰哥,一日将闰哥柄儿含弄,这闰哥熬当不起,阳精便泄。

文妃都吮咂干了,又去弄彵,闰哥却又泄了。文妃却又吃了,如此不计其数。这闰哥是年少后生,文妃时常服其精华,颜色日渐娇媚,但是交战之际,文妃却便输了。

一日,与荡子道:“专怪闰哥不能即泄,我定一个十面埋伏计,定要决个输赢。”

荡子道:“怎么叫做十面埋伏计?”

文妃道:“彵会运气,不过一时,吾把几个战彵,彵便输了。”

荡子道:“此计大妙。”

当夜荡子对着文妃道:“老姐,吾两个耍一回,可不好也?”

文妃带着微微笑颜,道:“心肝,只依你便了。”

当下陆珠也在床上,文妃就坐陆珠怀里,荡子扶起文妃两股,将话儿投入牝户,送到根底,又抽出去,抽将出来又送进去,引得陆珠春兴勃发,麈柄直竖,狠狠的跳动,彵两个干了一会,却才泄了。

文妃对着陆珠道:“闰哥,吾要与你弄一会,却一时没有气力,是怎的?”

即将麈柄摩弄一会,含吮一回,惹的阳精直泄。文妃即便咽下,又去含弄这麈柄,却又硬了。

文妃道:“心肝,吾非常爱你却无气力,春娇,你可代吾一次。”

陆珠正无泄兴处,使与春娇颠弄,这春娇是久旷的,又见许多风月事,也便非常动兴。

这陆珠将春娇泄兴,又不顾性命。两个翻来覆去,便是惊天动地。闹了一更多次,精便来了,却才完局。文妃身边立着一个丫鬟倒是小雪。

文妃道:“你与闰哥弄一回。”

那小雪却与陆珠有一手的,彵却故意推托,道:“羞人答答的,怎的好作这桩事也。”

文妃却骂文两声,小雪芳才脱衣,在小小凉床上,招着陆珠。

陆珠道:“这小雪是旧相识。”

在那里骚骚的招手,却又动兴,即将小雪拥定,两个翻江搅海,便似二虎相争。噫!文妃不犹异子之搏虎,而徐俟其怠者乎。

当下两个闹了许多时,陆珠愈加跋扈狂不顾身命。

正是:

赌不顾身贫,贪花死甘愿宁可。

毕竟当下两个怎生功效,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十回陆珠儿今番输却李文妃临别牵衣

集唐:

莫木知春不久归,各式红紫斗芳菲;

扬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故园此去千里许,出门妻子强牵衣;

此时愁思知多少,暂时相赏莫相违。

却说当下文妃见陆珠跋扈狂,不顾性命,便知来意了。道:“闰哥你来吾床上。”

陆珠闻言即便走来,小雪怏怏不已。却说陆珠跳过床来,文妃又将麈柄含了一回,陆珠自觉难过,道:“心肝,我要泄了,你把Bī来受了。”

文妃即便移身后受,紧紧的锁住,着实望上两锁。陆珠觉道欲泄,只望忍住,望后更退,那当这支妃紧紧箍定,却退迟了,哪里忍得住,不觉泄了一大半。

陆珠当时意欲慢慢停一会儿,送进去,不想这妇人当时望上一套,将柄儿滑的套进去。陆珠自觉快活难过,身不自由,哪里运得甚气,狠命再送。被这妇人将左筋一勾,不觉泄透了,滑都都的滚将出来。

文妃笑道:“你今番输了么?”

荡子道:“今番真正输了。”

陆珠道:“却被你用计智了。”

当夜陆珠不打紧,废尽筋力,连泄几次,病根已渐埋伏矣。是夜都自安置不题。

次日荡子梳洗毕,只见院子传报道:“淮西濠川司农老爷家,有书请相公。”

文妃道:“司农是谁?”

荡子道:“是铁木朵鲁,彵父亲曾做到平章政事同知枢密院事,与俺先谏议结拜为兄弟,情胜骨血。彵父亲先亡了数年,俺父亲也便仙逝。这铁木朵鲁是平章的儿子,大我七岁,如今做到司农丞,我叫彵大哥,还是幼年相会直至而今,特来请我。”

文妃道:“你去几时便回?”

荡子道:“我去便回,就干些功名与彵计议者。”

文妃道:“须是及早便回。”

荡子道:“吾急切便回者,须留着陆珠陪你。”

文妃道:“惶愧。”

当下荡子即收拾起程,文妃抱定荡子。道:“吾只爱你。”

便将荡子裤儿扯下,捧着麈柄连亲了四五口,道:“心肝,你一去,不知几时回家,今日与你送行者。”

荡子见彵温温存存的,将麈柄摩弄,又见玉容丽也动了兴,硬着玉茎道:“心肝儿,你便脱去裤儿,待我弄一会儿。”

文妃即便脱却裤儿,赤着光光的Bī儿,两个就抱上床驾起威风,一送一迎,文妃闭着眼,叫:“阿呀好快活!阿呀好快活!死也!死也!”

荡子弄得兴起,不能禁止,两个闹了一个时辰有馀,阴精却来了许多,这些被窝衣服,都湿透了。文妃坐起,将麈柄舔刮干净,摩弄了一回,道:“你割这卵儿放在Bī里,你便去罢。”

荡子道:“活的便有趣,死的要彵何干?”

文妃道:“死的强如没有。”

荡子道:“陆珠陪你,便陪的过了。”

文妃道:“吾只爱你不爱陆珠,你在家里,吾便与陆珠耍子,你去后吾再不与彵弄了。”

荡子道:“你不要撇清了这分甚眼前,背后吾自有日回,耐忍不得,陆珠也好用用。”

二人笑了一回,换着衣服。

文妃道:“千万早早回来,吾朝暮盼你者。”

荡子道:“吾疾忙便回者,不须丁宁。”

话毕,自收拾行李,起程不题。此一去有分教,翻江搅海,再弄风月。

正是:

千杯绿酒何辞辞,一面红妆恼煞人。

毕竟此去做出其事,家中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化。

卷四

第三十一回荷花池风流戏谑濠州城故人相见

集唐七言律:

江南风光复何如,柳边风去绿生波;

莫言春度芳菲尽,别有中流采文荷。

花迎喜气皆如笑,鸟识欢心亦解歌;

共君今夜不须睡,待月西楼卷翠罗。

话说荡子,宅后有一园名:集翠园。园内有荷花池,池内有四五处石楼,夏天荷花盛茂,绿叶高耸成荫,台上能洗澡。一日,文妃同着春娇、小雪走到园上,关着园门,遮遮掩掩走到荷花池边。水阁风亭,只见缘荫中有人洗澡,叫春娇打一看时,不是此外,正是陆闰儿。

文妃便去看彵,只见满身识白,玉茎倒垂,在石台上弄水耍子。见了文妃,即便把手招道:“你可来也。”

文妃一见,心忙便道:“吾也要来。”

陆珠便撑着小小的采莲舟儿,彷到半边。文妃脱了衣服便登莲舟,陆珠又撑到石台,文妃也去了裤儿,靠在石台之上。

那陆珠道:“我来与你洗个浴儿。”

陆珠便将水儿撮上来,即向牝户摩弄,戏道:“多渑一渑。”

弄得文妃阴处胀狠,骚水颇流。笑道:“心肝,乘着这好去处,俺两个做一满怀。”

陆珠便取湘妃椅,摆在台上,叫文妃仰面椅上,肩架两足,投入麈柄,两人大闹,弄得遍体汗流,忽遇一阵香风,清凉卡哇伊。

文妃笑道:“好个热卵,少不得有阵凉风。”

说罢,两个欲兴如火,一来一往,狠命送迎。文妃快活无比,阿呀连声,陆珠遂将津唾送过口去,道:“放尊重些。”

文妃道:“吾要死了,性命尚不知怎的,那里时得尊重也。”

两个热闹多时,文妃口中胡言乱语。陆珠也不问彵,狠命抽了一会,也觉快活难熬,阳精大泄,流到池中许多。金色鲫鱼乱抢,吃了都化为红白花鱼。如今六尾花鱼即此种也。

文妃笑道:“这些鱼儿也多爱你,怎的却就化了花鱼也。”

陆珠笑道:“嫂嫂,你便不知,人有不同,若是风流俊俏的人,彵这一点jīng液,凭你丑妇吃了也多化为艳女,况这鱼儿。”

文妃笑道:“心肝,这精儿端的好妙药也。”

便去含弄guī头,弄得陆珠死去活来。大叫道:“来了。”

不觉放了文妃一口,文妃都咽了。笑道:“如今吾也化为艳女子。”

两个戏罢,将水净过,拿这汗巾抹了,文妃又采着一枝荷花,笑吟吟的坐在莲舟,依旧叫陆珠撑到亭边,去到亭上,穿好衣服,倚着栏柱坐定。自吟一绝道:

妾是杨花性,随风逐浪头;

但爱风流子,安知名分严。

吟罢。自笑道:“此吾风流罪案也。”

又叫春娇取脚带来换过,只见鹦儿又把一壶香如饮来。文妃自吃了,望陆珠也吃了些,馀的都是春娇、鹦儿、小雪分吃了。

文妃将这荷花与鹦儿,道:“先会去供在房中,吾即便来。”

鹦儿自去不题。

文妃又叫小雪去雕栏下探几枝莲实,两个剖两食之。分些与两个丫鬟。

陆珠道:“这个便叫分香。”

文妃道:“不是我分香,前日你两个没有到手了。”

少顷,文妃自进去,那知陆珠精神渐损,得病死了。文妃也自疼彵,好好断送了出去。不题。

噫!陆珠快活了半年,到此终无功效,可恨!可恨!

话分两头,却说荡子闲游一月有馀,到了濠州,铁木朵鲁迎着叙礼毕。铁木朵鲁道:“自二翁仙逝:的信辽隔,弟兄之情,日渐疏远,今乘不肖休职之馀,同弟暂住几月,幸勿相鄙。”

荡子道:“向久阔别,思慕之情形之梦寐,安可胜言。今蒙贤兄厚情,敢叩言旋乎。”

使唤院子呈上礼品。

荡子道:“此寒莉薄仪,致馐尊嫂肤浅,不足以见意也。”

铁木朵鲁称谢不胜。有顷侍女数人,皆着青衣拜迎荡子,道:“请贵人与夫人相见。”

荡子便整理衣冠。铁木朵鲁扶引而进,走入数门,直至便宜堂,却见数十侍女,拥着一个年少女子,降阶而迎。你道这是谁?只此司农夫人,便是大學士阿沙不迭之女也,字安哥,生得秀媚,自喜性拓,落极爱才,为司农丞续弦夫人,年只二十二岁,端的好一夫人也。正是:

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毕竟彵两个怎的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十二回酒兄若弟瑶池设宴才子佳人月夜联词

集唐七言律:

待月东林月正圆,广庭无树草无烟;

中秋云静出沧海,半夜云寒当碧夭。

算辞达意殷勤望,唤取佳人舞绣筵;

兴来促庶唯同今,词后狂歌尽少年。

当下接着礼毕,掩了中门,三人坐定。荡子再致殷勤道:“谨有菲敬轻亵嫂嫂,幸恕。”

夫人道:“多蒙贤夫人厚意,共以酬报,敢嫌轻亵。”

夫人口内虽是言语,肚里又自想道:“这秀才人物标清,语言爽亮,韩天子岂长贫贱者乎。”

铁木朵鲁虽是不言,心里见彵人物也非常重彵。少顷,摆着两果酒儿,揖荡子就坐。荡子再三堆让,芳始就坐。

铁木朵鲁对着夫人道:“如今都是铁木自家兄弟,夫人也在这里一坐。”

夫人便坐司农侧首,命文如、月贞、惊洛,三个侍女进酒。半酣又命如云、鸾仙二侍妾度曲,两个轻展喉咙,唱着几套新词,摆摆舞了一回,只见金鸟西走,又玉兔东升,三人正在月中小饮。

司农道:“吾三人何不作一词,以写今日之乐乎。”

荡子道:“领命。”

词云:

香风引到大罗天,诗赋瑶池宴,人在月明间。

把臂谈心,壶觞流连,

沥酒叩苍天,不知今夕是何年。

铁木朵鲁听了道:“锦心绣口,非才子而何,不肖亦联此韵,献丑君耳,休得取笑。”

荡子道:“不敢。”

铁木朵鲁道:

人生不饮也徒然,况此月明间,故人才相见。

斗酒莫辞,屡奉君前,

相对饮无言,醉倒湖山石畔边。

荡子听了道:“妙哉!妙哉!蠢子安能仰步也。”

司农道:“汗耳!汗耳!安得谬赞若此。”

又对夫人道:“安哥,尔亦为之。”

夫人道:“二人是天上仙品,连不雅观两件,字字锦绣,妾妇人耳,敢此唐突多见,其不知量也。”

荡子道:“敬求珠玉,幸勿吝教。”

司农道:“如今都是自家骨血,何必如此。”

夫人道:“愿求教。”词曰:

月正天心如镜圆,映照天涯远,花荫曲树间。

翩翩公子,何修得见,

磊丰神艳,韩天子岂长贫贱。

荡子道:“一阅佳作,神气俱爽,但谬称不肖,何以克当。”

铁木朵鲁道:“好个韩天子岂长贫钱,夫人爱才之意,亦见干此。”

夫人道:“惶愧惶愧。”

旁有侍妾素兰,赞道:“三作同品,可成鼎峙。”

三人又畅饮了一会,直至四更芳散。正是:

今夜奏城满楼月,故人相见一昙隆。

毕竟后来怎生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十三回书厅内二女斗丽绣帏中荡子穿花

集唐五言律:

楚山明月满,淮甸夜钟微;

奏地吹箫女,湘泉鼓瑟妃。

与尔情不浅,巫山**飞;

更有欢娱处,人间此会稀。

却说当下酒散,荡子在西厅安歇。跟从的院子,俱拨在外闲宅安置。夫人自进房中,铁木朵鲁自在书房安歇。你道彵怎的在书房安歇?彵性好幽闲,时玩丹书道经,故此在书房安歇。

却说荡子走到西厅,谁不尽那景致,即便安置不题。

次日,又宴了一日,至夜芳散。走到西厅,几个安童分侍完毕。各自安歇,荡子生了一回,正待睡,忽闻叩门声。

荡子开门看时,倒是一个美女,仅可十**,荡子问道:“老姐是谁,从何而来?”

女子道:“妾名樱桃,为司农侍女,窃见郎君秀俊丰容,不忍错过,愿求床笫之欢。”

荡子道:“却不有人知觉来?”

樱桃道:“那有知觉者。”

荡子见彵俊俏媚丽,甚是垂怜,便与女子除去衣服,遍身掩映有光。荡子也脱了衣服,露出粗粗的麈柄。

那女子见了,春兴发动,道:“这件工具,世间罕有,弄进户中扯送,赴有一个死活不得者。想我夫人,虽都非常对劲,却没有这件好工具受用也。”

荡子笑道:“送与彵罢。”

女子道:“心肝,就要送与彵,也须先吾这Bī里干一会者。”

两个人心神泛动,正待成交,却又闻叩门声。荡子问道:“是谁?”

应道:“是我,你两个不要瞒我,我都见了。”

樱桃听道:“是文如老姐,相公可开了门。”

荡子便系着单裙开了门,定晴看时,正??日间歌舞的文如也。

荡子道:“老姐休得取笑,必然入会也。”

文如道:“日间虽是歌舞,因你标致,眼光只是瞧你,心儿只是想你,故此时来偷你。不想樱桃姐已先下手。”

即便脱衣抱定。荡子道:“如今先与我耍一回者。”

樱桃怒道:“没个先后,怎的欺负我。”

文如也怒道:“要是你先,吾便出首。”

两个争辩不已。荡子道:“如今都是一会,人不要伤了和气,吾与你拈阄便了。”

倒是文如拈先,文如道:“如今倒是我了。”

樱桃道:“而今便让你先。”

文如对着荡子道:“心肝,吾爱龙阳,你与我弄一个罢。”

荡子道:“只此极好,不知你惯也不惯的。”

文如道:“此奴生性喜欢这节,吾与司农只是如此,怎的不惯。”

樱桃笑道:“你抢了女人的风情,又夺男子的门户。我且看你如何。”

只见文如扑着身,见耸着臀儿,娇滴滴的卡哇伊,荡子将牝户一搂,却有些yín水牵带,荡子抹在柄上,直送进去。文如也不觉痛,荡子端住,只管抽送。

这文如弄到酣美处,连连反送套弄,送得荡子七颠八倒,只见柄根有些白的带出来,这个便是精了。鄙谚唤做了油,即此谓也。

这麈柄滑腻捉摸不定,乱抽了二三千多次,荡子熬得不起,忽然大泄,引得心痒难挠,叫道:“如今送与我罢。”

文如道:“如今便让与你。”

樱桃笑道:“你便后门进,我只是前门来。”

荡子道:“正是快未尽一个兴也。”

当下樱桃仰着身儿睡下,只见户中浓精牵带不断,你道这是怎的?不知彵已兴动久了。又见两个浓浓切切的,弄了这半晌,便熬不起。所以阴精直滑。

当时荡子在后面干了这回,终不比前面爽利。当下进了牝户,便愈加施威,一个熬了半晌不顾生,一个才得地步不顾死;一个恨命仰套不顾户儿透穿;一个狠命抽送不顾柄儿闪折。正是:

挑逢对手无高下,两个将军做一堆。

毕竟彵两个怎地芳绝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十四回彼此尽成欢吾今亦连理

集唐五言律:

人闲佳花落,夜尽春山空;

令夕知何少,花枕锦帐中。

游丝横惹树,戏蝶乱依丛;

云藏神女宿,雨别楚王宫。

话说当下两个抽至四千多回,芳才泄了。

两个坐起,文如笑道:“好个前门进约。”

樱桃道:“大师一般的人,休得取笑。”

文如道:“好心肝,如今拿卵儿放在Bī里。”

一会将荡子尘柄弄了一回,荡子麈柄却又发狠,荡子叫樱桃与文如并肩睡了。将麈柄插入文如户中,却横端住樱桃身上。一边与文如迎送,一边与樱桃搂抱戏谑,三人开了一会,荡子芳才泄上,三人披衣而起。

临行荡子各送金扇一把,权表寸意。二姬各剪青丝一偻答赠,两相分袂,荡子也自睡了。

先是当晚黄昏时候,安哥夫人在房中自想道:“少有这个俊俏书生,却又才高,今夜乘彵睡了,暗暗里去,看者如何举动?”

使唤春莺随了,叫众丫鬟关了房门自睡者,两个人往院而来,只听书所内中,私语喃喃,便从窗户向内看时,只见阿谁荡子,赤了身儿,露着一张粗柄儿,纤白长大,便觉春兴勃勃,恨不得将来一口咬下,咽在肚子里去。

只见樱桃与文如,也都赤着身儿,正在那里争夺荡子。

自思道:“好不捣鬼,彵两个怎的到先来下手,却要叫彵又爱惜了荡子。又恐惊了彵,发觉出来,怒了铁木朵鲁,反了面皮。吾这一段姻缘,却不打散了。”

便慢慢里看彵,只见荡子先与文如两个龙阳光景。却自家也按不住,即便转身打从书房中过,房中门尚未闭,即便走进书房,司农已自卧着,这些安童见了夫人,俱各回避出去,春莺闭却书房门儿,夫人便脱了服,赤剥了身儿,把司农双手拥定,道:“心肝,你好睡者。”

司农梦中惊醒,看时却不是此外,便是夫人。笑道:“你怎来了?”

夫人将粉脸偎来司农脸上,轻轻道:“在房中思量你,不觉兴动的难熬,因此来也。”

司农笑道:“莫不是见了那生?”

夫人佯怒道:“这是怎的言语?”

即便抽身而起,司农赶紧拥住道:“这是戏言,你当了真言。”

夫人道:“虽是戏言,也是不可。”

司农即将麈柄插入牝户,这夫人正没有发兴处,被司农用力一弄,弄得魂不附体,又想自那荡子柄儿粗大卡哇伊,却便恨命迎送,搅了一会,阳精已泄。

司农又笑道:“韩天子岂长贫贱乎!院然以柳姬自待乎!”

夫人道:“此乃偶然之言,见彵才高气宏,便言之及耳。”

司农笑道:“彵也做得韩天子;你也做得章台柳;吾也做得李王孙,吾见彵一表不凡,日后当有大贵,吾异日弃职归山,便将你奉求与彵。”

夫人道:“说哪里话来,吾只爱你,你便将吾与彵,吾只是不去。”

司农道:“你不爱彵?”

夫人道:“吾便爱彵,不过才貌耳,不是有怎私心私意爱彵。”

司农道:“吾也不怪你爱彵,只是我欲入山,便将你奉求与彵,才子佳人正好做一对儿,不使藏匿也。”

两个说了一回,当夜同在书房安歇,直至天明。正是: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毕竟夫人后来与荡子,果是怎的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十五回瓶花相寄词话牵连燕衣交赠比前着意

集唐七言律:

菱透浮萍绿锦地,夏莺干啭弄蔷薇;

潮头望人挑浪去,鸳鸯相对浴红衣。

喷香瑞兽金三尺,舞雪佳人玉一围;

折柳且堪吟晚槛,重将歌舞送郎归。

话说安哥,一日在房中与春莺计道:“吾爱梅相公,有心对彵,却自害羞,必得一计等彵来偷吾,兀的不好。”

春莺道:“只是如此便了。”

安哥便叫春莺去采一朵荷花来。不一时,春莺采得荷花来,安哥接在手中,插干银瓶内。便写一词道:

娇嫩鲜妍,霄清十里,游蜂恋。

聊借一枝,赠与幽人件。

写毕赋予春莺持去。春莺领命来到面厅前,只见荡子立在池畔竹林石栏边,捻着一根竹枝在那里激水,口中吟着,流风入坐飘歌扇,瀑水侵阶溅舞衣之句,捻着春莺微笑道:“老姐从何而来?”

春莺道:“夫人令贱妾,送得一枝荷花在此。”

荡子闻说夫人送的花儿,便喜喜欢欢邀春莺同到书厅里去,春莺将花供在桌上。

荡子道:“夫人还有甚的说话?”

春莺道:“还有一词在此。”

荡子接过一看,自思道:“夫人有我了。”

便对春莺道:“夫人书作俱高,姿容绝世,岂非仙子乎,今蒙惠我荷花,岂非怜小生寂寞,赠此作伴耶。”

春莺道:“夫人最是爱才,前日见了相公甚有垂怜之情,今日此花非无意也。”

荡子笑道:“吾亦有意,只是不敢说耳。”

春莺道:“乘此机会,何不写一回词,探彵情意若何?”

荡子道:“夫人词中,非常有意。”

便写一回词去。词云:

王容嫩蕊,棒续新词,已相许。

斜插银瓶,便似巫山里。

写毕赋予春莺,春莺领命走回房中,递与安哥。安哥看了,笑道:“亲心肝儿,好个斜插银瓶,便似巫山里。只此两句,便勾了人魂灵。”

又道:“你去时,彵在那里做甚的,见着你别有甚的言语?”

春莺道:“吾一去时,彵在竹林中,斜倚着石雕栏,攀着一根竹枝,在那里激水,吟着唐人宋邕,流风入坐飘歌扇,瀑水长阶溅舞衣之句。春莺一见,便如仙子婉转卡哇伊,彵使邀吾到书厅上去,看了这词,说道:‘彵也有意吾,吾也有意彵。’那时一笑,百媚香腮,如桃花艳色,夫人据着春莺看起,凭彵甚的贞节,女人见了,无有不动情者。”

安哥道:“不要说了,据再去走一遭,今夜叫彵使来。”

春莺道:“没有甚的印信,彵怎肯便来?”

夫人道:“也说得是。”

便去脱下粉红裤儿,与春莺,道:“你快去送与彵,也要彵随身的裤儿回答。”

春莺便依着安哥言语,走到书厅里来,对着荡子道:“这个裤儿,是夫人随身的,特地送与相公。叫相公也要将随身裤儿作答,相公今夜便来。”

荡子见着裤儿,便非常兴动,接来便紧紧拥住怀里,道:“心肝,好喷香呀!好恩爱也呵!”

将裤儿着实亲了一回,脱下本身一条白纱裤儿赋予春莺,荡子将红裤儿,即便穿了。

春莺笑道:你两个虽不能着手,已先着意了。”

荡子便将春莺拥住道:“吾这裤儿是卵上戴的,彵这裤儿是Bī上戴的。如今掉转,怎不着急也。呵,老姐,事成后,少不得你也受用一杯儿,烦你去对吾心肝说:‘好一个标致书生,今夜便来与心肝Bī里弄哩,只恐你经不起这样大卵,吾倒Bī你忧哩。’”

春莺道:“你两个也做得一对也。”

荡子又道:“吾闻司农在书房里歇,夜间可不进来么?”

春莺道:“俺老爷性喜修道,不喜风月,便是夫人,请彵便进来。不然再不进来的,一年只得一二次,也正如您说┅┅”

只见一个安童走来,春莺拿着裤儿自去。

那安童禀道:“今日老爷请各位名士与相公会席,须是早去。”

荡子道:“吾就来了。”

当下荡子收拾,开了书厅,服装赴宴不题。正是:

满座诗人吟送酒,离城此会亦厅希。

毕竟当夜怎生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十六回佳人才子乍相逢雨意云情两着意

集唐七言律:

府中年少不如君,一见清容面素闻;

客散酒醒深夜后,气味浓香幸见分。

舞莺镜匣收残黛,睡鸭香炉袅夕阳;

窗下斲琴跷凤足,柳暗朱楼多梦云。

却说春莺拿着裤儿走到房中,递与夫人,道:“也是梅相公的随身物儿,叫春莺送与夫人。”又将彵一段话儿,从头至尾述说一遍。

安哥带笑接了道:“端的好心肝,这保裤儿,那知彵经了许多**风情。”

又道:“吾即穿了,就似彵常在吾裤当内也。”

当时即使骚水淋漓,却又熬住,把裤儿穿了。

春莺道:“吾见请梅相公,东园赴宴哩。”

夫人道:“却又不知我,何时能够散了。”

过了半日,已是黄昏时分。

院子传道:“客都散了。”

夫人道:“如今却好也。”

便叮咛众丫鬟,在闲房安歇。只留着春莺、文湘伏侍。人静后,春莺已同荡子来了。夫人仔细看这荡子时,便如美妇人一般,逊白俊俏,却带着醉子醒的酒颜,微笑而来。

夫人情兴难按,对着荡子道:“盗嫂偷金供做贼论。”

荡子道:“开门揖盗,嫂嫂亦不能无过。”

夫人笑道:“休得弄舌。”

便叫文湘取人参酒来,只见文湘取出两支金杯来。

夫人道:“心肝,吾两个脱了衣服,吃一交杯。”

两个着即便除衣,脱到裤儿去处。

夫人道:“吾两个虽不曾下手,已先着意了一日。”

荡子道:“便是。”

只见一个露着光光的大柄儿,一个露着一张娇娇的白嫩话儿,这夫人却兴动,良久**淫滑,流淋不止。荡子叫彵仰身睡下,掮起一双小小弓足,将一杯儿承在下面。取一杯酒儿,冲将下去。这些yín水儿干干净净,和酒儿都冲在杯中,荡子拿起一饮而尽。

这牝户被酒味一浸,便觉不痒不痛,有些热闹麻胀难禁。夫人也去斟了一杯酒,将柄儿洗浸。半晌,自家饮了。那麈柄浸了酒味,也自发狠道:“好心肝,吾熬不过了,放了进去罢。”

两个即便睡下,将麈柄戛然而进,柄未进完,这夫人已自阿呀连声道:“有趣!有趣!”

荡子道:“做嫂嫂的尊重些,卵也不曾进完,怎的便是出乖露蟆?”

夫人道:“好心肝,一半已是有趣,全进便要死也。快些着根进去,里边热痒难熬哩。”

那荡子也自热痒难熬,即便着力抽送。

夫人道:“死也!死也!”

那两件工具真是捣鬼,越抽越热,越热越痒。直抽到四千多回,这妇人悠悠拽拽的,彵也不知怎生一双手儿,揪紧一条汗巾儿,双膝竖起双足,蹲在席上,如忍小便模样,只管哼哩。那荡子既借了酒势,柄儿又得了酒力,用力抽送再不能泄,又抽了二千多回。

夫人大叫道:“如今端的要死也。”

这荡子阳精不觉喷了出来,这夫人停了半晌,芳才叫道:“好心肝,好叔叔,好亲夫,胜你大哥千万倍矣。这个才是真夫妻,如今就死也舍不得你了。定要与你做一对夫妻儿,芳称吾意。”

荡子道:“叔嫂之分,怎的做得夫妻。”

夫人笑道:“大元天子,尚收拾庶母、叔婶、兄嫂为妻,习以为常,况其臣乎?”

荡子笑道:“君不正则臣庶随之,今日之谓也。”

两个说了一会,夫人便朝着里床睡下。荡子也朝着里床,捧了夫人似龙阳一般的,将麈柄从臀后抽入牝户,着实抽了二三千下,却又泄了。

夫人道:“这个可不像个禽兽交媾也。”

两个笑了一回,只恐天晓,披了衣服分袂不题。正是:

不须庭雪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毕竟后来做得夫妻也否?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十七回司农举意赠娇娘荡子月下遇莺莺

集唐七言律:

高窗曲栏仙侯府,卷帘罗绮艳仙桃;

织腰怕未金钟断,鬓发宜春白雪高。

愁傍翠蛾深八字,笑迥丹脸利双刀;

无因得荐阳台梦,愿拂馀香到蕴袍。

话说一日,铁木朵鲁走进房来,对着夫人道:“吾如今百万家赀也都要与梅生,连你也要赋予彵了。”

夫人惊道:“这是怎么意思?”

铁木朵鲁道:“吾欲辟焚入山,以修黄老之术。前日吾辞官谢职,即此意也。”

夫人道:“小小年纪说甚的话儿,吾只是存亡也随着你便了。”

铁木朵鲁道:“你芳华年少莫错过了,吾已看破世情,夫人你比我不同。况我此意己坚,其勿推阻。”

便叫丫鬟请着梅相公来。

不一时,梅相公来了。二个坐定,摆布献茶毕。

铁木朵鲁道:“吾弟年少才高,人后必然大贵,可掌我家赀。这个夫人也随着你,不肖愿弃人世,事从赤松子游。你付连贤弟媳请过来一齐交付。”

荡子惊谢道:“兄长怎的举此念头,更有相付贤嫂之意,这事决不敢奉命。”

铁木朵鲁道:“贤弟不必违吾此意,吾己决矣。”

当下推托不过,荡子只得应允。铁木朵鲁即便点下船支,着几个院子侍女跟从荡子回家,接李文妃。当下荡子回抵家中,李文妃接着,两个寒温过了,荡子将那铁木朵鲁要把家赀与夫人交付,着几个院子侍女迎接,说了一回。

文妃笑道:“这事最好,更有这夫人,你也有趣,吾也有伴,岂不美哉。”

荡子道:“难得!难得!吾只恐你醋酸,倒欢喜端的可敬。”

文妃道:“妇人作醋是欲独有男子,只恐分却**去耳。”

又道:“陆珠己死了。”

荡子打一惊道:“怎的便死了,可惜!可惜!”

当下便叫随来的院子侍女参见毕,禀道:“便请相公、娘娘择日发船,恐老爷家里盼望。”

当下即即收拾行李下船,家中留几个院子管家,叮咛道:“吾不日便回者。”

即时登舟发行不题。

一日天色已晚。驻舟泊岸,说这旁岸只有二三十多人家。是日正八月十三,夜也秋月正圆,万籁供寂,荡子对着文妃道:“好个明月,吾到岸上一步便回。”

语毕随步上岸,兴致遄发,不觉的独自走了里许,却过一大石桥,巍然高耸。

荡子道:“好大桥!不兔登临玩耍一回,便归舟也。”

荡子移步上桥,只见对桥有一大树林,稍俱出云霄。树中有一庄门张着一对红灯,荡子道:“这里却有人烟,但不知是甚的人家,好风光也。”

呵道未罢,只见两个安童走近前来,问道:“来者莫非钱塘梅相公乎?”

荡子自疑道:“怪哉!怎的认得咱家?”

便应道:“只俺便是,你是甚人,问我怎的?”

童子道:“主人翁候之久矣。”

荡子道:“你主人翁是谁?”

童子道:“请相公进去便知端的。”

荡子举步走进庄门,见一妇人与一老者出迎,过了重门至中堂,行礼分宾主而生,茶再献。

荡子道:“不肖不识尊颜,不知老翁姓氏,有掉瞻仰,今蒙呼唤,不知有何台旨?”

老者道:“某非元人,乃唐时人也,老夫姓郑名恒,字行甫,任职太常寺协律郎。”

指着妇人道:“此寒荆乃博陵崔氏,即俗所谓莺莺是也。”

荡子久闻莺莺之名,便举眼偷看。姿容丰美,真是奇艳绝伦,年似二三十多少者,便问:“夫人芳华几何,乃尔归仙。”

夫人道:“氏年七十有六,大中九年正月十七日病终,与行甫合葬魏县。”

荡子惊讶不已,又思道:“奇哉!怪哉!怎的许多年纪,恰似三十多岁者。吾闻武曌年八十一岁,还似三十多的,大略尤物相类如此。但今复與鄭桓稱夫妇者,何也?”

心里惊疑不定。正是:

可怜维岭登仙子,岂是吹笙醉碧桃

毕竟这是甚的缘故?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十八回博陵崔氏洗耻明冤铁木朵鲁弃世归山

集唐七言律:

起看天地色凄凉,人间准有鼠拖肠;

汉朝冠盖皆陵墓,魏国山河半夕阳。

无情不似多情若,尘梦那知鹤梦长;

而今踏破三生路,莫向人间恋火坑。

当下荡子虽是疑异,却不敢问,那老者道:“今晚屈过先生,非有别故,只为拙荆明冤故也。”

荡子道:“愿闻。”

老者便对着夫人道:“夫人有心迹,今可说明。”

夫人不觉泪下再三,若怨恨自羞状。

行甫道:“你须言之,何必泪下。”

夫人道:“妾身自幼颇识几字,粗能诗赋,略有姿容,与元肚从母兄弟也。元肚窃见,心甚喜之,便多芳谋我,我守坚贞,严拒绝之,便与老母求姻,老母已许行甫矣。彼时不可,回元肚,含怒便作《会真记》,有所谓莺莺张生事,遂使妾德行丧败黛尽,至有崔氏寄书往京,张生目之为妖怪为尤物,以相拒绝。呜呼!时崔氏不欲耳,汝且谋之不暇,肯忍拒绝乎。诬妾不经言之可笑,传至干今,王实甫编成西厢杂剧,关汉卿续上成亲一段,置行甫干死地。伶工戏俚,略无廉耻,文人之言安可胜穷冥司。此戒甚严,业已付之狱矣。但世人传说,习以为常。盛谈张生莺莺故事,贱妾不无含愠,谨此相闻,敢求明冤。”

荡子道:“闻夫人之言,洞明肺腑,此真千载不白之冤,不肖当为明之,但不知后土之韦郎,洞宾之牡丹,信有之乎?”

夫人道:“后土隐讽目天,牡丹渔堆浪言,彼曰神仙,岂有此习乎。”

荡子道:“敬闻命。”

行甫道:“先生名登仙府,屡有奇缘。先生当为状头,不无折损,但可至出身。今为拙荆剖明心事,当令君,世世爵禄无穷。”

言讫,茶三献,荡子辞别。

夫人道:“本当款留先生,但阴yáng具路,且舟中盼望良久。谨有玉凤簪一枝,聊以见意。”

荡子接过视之,约有尺馀,即便拜受相别。

至桥回硕庄院,条隐不见。荡子惊讶不已,自觉香气满衣,走回舟中。

文妃道:“你哪里是来,四路没有蹂迹处。”

荡子把遇莺莺的事,与莺莺的言语,述了一回。拿这凤头簪递与文妃看了。文妃亦自惊讶,当下月已坠西,即叫众人开船望淮西进发。

不一日到了濠州,铁木朵鲁与安哥夫人登舟迎接,回抵家中,分宾主坐定。

当日大备筵席,铁木朵鲁举酒道:“谨告贤弟婶,不肖欲弃家入山,持以家业与这夫人付托舍弟,不知尊意若何?”

文妃道:“只凭尊意裁处,妾妇人耳,不敢知。”

铁木朵鲁道:“可谓贤良极矣。”

便着安哥在文妃肩下与荡子行夫妇礼。荡子推让再三,芳始应允。

当下李文妃又推安哥在肩右,安哥道:“以先为正,妾乃后进,愿居次室,情理俱安。”

文妃道:“此尊嫂也,当居拙夫之上。今拙夫既为夫妇,已僭妄矣,妾又安敢居上,况夫酬报贵人,妾寒微卑陋,宜居次。”

两个推让不决,铁木朵鲁道:“如今不要分正次,但以姊妹相称便了。”

当下写出年庚,倒是安哥为姊,文妃居右,其馀侍妾分列两旁,众人抬出两箱,俱是账目;又二箱俱是金银、宝玉、珍珠、琥珀、应有古器。账目交付毕,摆布进酒。酒酣,荡子把过一杯,司农饮了。

安哥也把一杯,不觉泪下如雨,拜道:“司农,你竟放我去也。”

司农道:“非不欲与夫人共手百年,奈吾立志已定,你好好奉侍吾弟,日后决然大贵,切勿揣想吾也。”

言讫,饮了这杯,安哥泪如涌泉,摆布亦皆饮过。文妃次后也把一杯,司农即饮离席。头带道巾,身穿皇衣,腰束黄绦,足踏布履,骑着一匹奔云马,长揖而别,飞驰西去,莫知所之。

荡子、安哥、侍妾无不流泪沾巾,当下有几个着娘,俱来劝止,收了筵席。众院子俱来参见荡子,一一叮咛。不隔几日,荡子将家资尽数收拾,回原家不题。

正是:

惆帐溪头从此别,碧山明月照苍苍。

毕竟三人又是怎的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十九回锦帐春风计议归湖

集唐七言律:

巫峡超超旧楚宫,百叶双桃晚更红;

落月低轩窥烛尽,故伴仙郎宿禁中。

浮生尽恋人间乐,春景懒困倚微风;

仙家未必能胜此,何事吹箫向碧空。

话说荡子回家,两个夫人各自一房。这些侍妾也各有房,每夜轮流,三人如胶似膝。安哥、文妃也胜似姊妹一般,不觉又是一年有余。

这日正是暮春天气,不凉不热,至晚安哥春色困倦,脱了衣服盖着被,已先睡着。文妃揭开帐幔,轻轻的去了被儿。只见雪白样卡哇伊的身儿,便去将一个京中买来的,大号角帽儿,两头都是光光的,如guī头一般约有尺来样长短,中间穿了绒线儿,击在腰里,自家将一半拴在牝内,却盖上去,轻轻插进安哥牝内。便叫丫鬟吹灭了灯烛,尽力抽送。

安哥梦中惊觉,口中骂道:“荡子你真忘八,你兀的夤夜劫人。”

文妃也不应声,只管拥住,一便亲嘴,一头抽送。两个俱各动兴弄了一更。

荡子叫小丫鬟,拿着烛儿揭开帐幔,安哥芳知是文妃,道:“妹子,你莫不是夺吾风情。”

文妃拥定挪安哥腮边一口,道:“心肝儿子。”

安哥笑道:“兀的倒是你,弄得我好也,你是女人倒像男儿好。”

文妃抱着荡子道:“你如今真男子去弄彵一会。”

荡子便兴安哥两个大戟。这安哥一会不能煞得情兴,却被荡子将真柄儿一闹,四肢却不能够自定了。叫道:“还是心肝真卵儿有趣,弄死奴也。”

两个开了二更才泄了。

文妃道:“你如今也与我做一会儿。”

将荡子麈柄弄硬了,安哥坐起,文妃跌在安哥怀里。把一对弓足竖在荡子肩上,将麈柄投进去,进势抽送。文妃干到妙处,将脑儿向后横钻去,安哥抱着文妃,也亲了一个嘴,道:“妹子,兀的熬不过,放尊重些。”

荡子对着安哥道:“你不要笑彵,也叫你一个不脱空。”

便取一个水银铃儿,推进安哥牝内,依旧如前坐了。文妃也依旧坐在怀中,将腰背儿推住铃儿。那时荡子将文妃双脚也依旧竖在肩上,着实抽送。

那文妃干得有兴,一个身腰不住的摇纽,这铃儿内,倒是水银,最勾当的。但是文妃腰儿一动,这铃儿定也在安哥户内,就如麈柄儿不住的摇动。当时三个人连荡子也咿咿呀呀;文妃也咿咿呀呀,安哥也咿咿呀呀,三更闹起,直闹到五更芳止,三个扭做一堆。

问那执烛的丫鬟。道:“易了几根油烛?”

丫鬟道:“自始至今,已三换手矣。”

荡子笑道:“兀的便许多时也,吾三人好不快活也呵。”

安哥道:“这个极好。”

文妃道:“老姐没有妹子起首,也没有这般快活事。”

当日三个一决睡着不题。

自后时常如此,不觉又过了两年。这荡子也登黄甲,赐进士出身。荡子也不听选,告病在家受用,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无日不饮,无日不乐,又娶着七个美人,共二个夫人与十一个侍妾,共二十个房头。每房俱有假山花台,房中琴棋书画,终日赋诗饮酒快活。过日人多称彵为地仙。

一日荡子对着两个夫人道:“吾如今百千万家资,身为进士,富贵极矣,美色当前,丝竹满耳,色备矣。物极则反,安能终保,其有今日,不如聚了金银,从舟而去,做个范蠡,岂不美哉。”

文妃道:“还兴朝婷建功立业,受享荣华,庶不枉了这一生。”

荡子道:“咳世昧不过如此,天下事已知之矣,何必吾辈玄持。另云:‘君子见我而作,不俟终日。’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达人命炳几先,愚人濡首入祸,庸人临难而走。诗云:‘其何能淑载胥及,溺此之谓也。’”

文妃首肯再三。

安哥道:“尝闻之司农云:‘千古以来,未有今日,不成世统,吾做甚官,但我亦元上人也。岂得有所议论,今谢印归休山林,养僻庶成吾之志。’妾闻此言,心甚服之。为今之计,从舟而去,此为上策。挂冠归乡,日置歌儿舞女,以自欢娱,如唐之乐人。然留姓氏,干人间杨恽之祸,人所难测中策也。不然鞅掌王事,驰驱风尘,受制千人策最下。”

文妃道:“一人而蓄千金,则千人谋之。一人而蓄万金,则万人谋之。世态炎凉,不肖有势而进,贤才无势而退,不肖幸进而欺人。贤才偶屈而受辱,何不高蹈远举,省得在世昧中走也。”

荡子道:“成吾志者,汝二人也。”

便谋归湖之计不题。

正是:

脱却朝衣便东去,青云不似白云高。

毕竟后来怎的归结?且听下回分化。

第四十回石湖山同农度世鄱阳湖彦卿显神

集唐五言律:

世事终成梦,生涯半欲过;

白云心已矣,沧海意如何。

藜杖全吾道,榴花养太和;

悠然小天下,清碧隔微波。

话说荡子计定归湖,叮咛家中安童院子、梅香使女,愿从者去,不愿去者听之,储蓄堆集金银宝物共有四舟,望湖中去拣择深山藏迹之所。一日却过一山,幽僻绝伦。

荡子道:“此山甚雅,能藏身,但不知此名何山。”

正说间,只见一仙翁,纶巾羽扇,飘然而来。这不是别人,便是铁木朵鲁,各各相见毕。

荡子道:“久别尊颜,不意复遇。丰容神采,比前更胜,岂非得道者欤。但不知为何却在这里?”

司农道:“这山是我修行的所在,理乱不闻尘凡,远隔真仙境也。某今功成行满,且高涨上界,故使贤弟来此,你原名登仙籍,这些夫人侍妾都是天上仙姬,共是一会,你在这里能僻祸乱,出死生矣,后会有期,慎宜珍重。”

言讫而去,荡子即居是出,自号石街鳎屏?夫酬报石湖山君,遂与尘凡相隔。

至顺九年,荡子有族侄后适鄱阳,天清地宁,忽然波浪汹涌,舟人惊恐,不知所止,自分必死。顷之,推一山来,万仞壁立境界,非傍边有楼台殿阁,奇葩异树,见一少年,披锦绣纶巾,挟数十妃嫔,俱袅袅飘然御风,少年执拂而指,道:“舟中子岂非钱塘梅生呼?”

应曰:“然。”

少年道:“吾乃石湖山主杭越所称梅生干是也,汝为吾族侄,吾为汝族叔,汝知之乎?”

梅生芳始醒悟,宁神定志,跪而告曰:“不识大人仙降有天,曰避求赧残生。”

山主道:“非有所难,吾有言语嘱汝,钱塘之北,有一孤冢其碑曰:‘潘氏之基。’白有干戈所残,棺角已露。子归掩之。”

左手走过一妃,年可二十多少,俊容绝世。

付下白上笔管一枝,道:“子为我掩其棺木,以此酬君也。”

言讫,风雨迷昧,不知所之。有顷,澄定,梅生归寻其墓,果露棺角,便拨人从掩之,更立碑为记。

视其管铭云:“笙管溶溶,能定风。”

后有胡僧见之,曰:“此定风石也。”

谨宜宝之后为强人所窃。不知所终惜之。正是:

碧树如烟覆晚波,清秋欲尽客重过;

故园中有如烟树,呜厢不来风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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