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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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到碧海轩那天,是个夏日。

他被人领着,在炙烤的日光下垂头疾行。浆过了头的衣料硬的将肩背处的皮肤磨成通红,齐木干过多少粗活儿,但身上这些皮肉总是娇嫩,有时叫他自己都厌恶。

双儿平日里摆不到台面上,但私下好这一口的权贵却数不胜数,他也自小便被养起来,给皇子宗亲们备着。

只是愈大,不大训诫的性格便不可避免地显露了出来。

齐木不讨调教嬷嬷的喜,上面的大嬷嬷们也怕他这样的会惹皇子不痛快。既然不缺他一个双儿,便不去冒险,渐渐开始差使着他做些粗活杂务。

那天晚了,膳食房的大娘却突然说要水,一要就是十担。

齐木就算做粗活,也从没挑过水,不知道厉害。夕阳要落未落的光景,燥热到人静坐都流汗。

他拎着水担就往冷宫那边的井口去,实在太远,他强撑着来回五趟已经是极限,大娘不依,直说要误事。

齐木没有办法,只得再去。

他不再跑,只是走着,也已经难再喘气。第七担水挑到一半,双膝发软,眼前一黑,齐木好死不死,就偏倒在了讳信院外的宫道上。

那会儿早过了下学时辰,陆宣却一直留着没走。

他一个人都没带,温完书才出来,刚巧碰上倒在一滩水里,已经晕了过去的齐木。

穿着深灰色的粗布短打,看着很瘦削的一个。被他托着背扶起来,露出一张苍白、但依然难掩漂亮的脸。

陆宣要一个双儿并不过分,他岁数放在那里,屋里也还没有侍寝的人。

因而没费多少工夫,两天后,陆宣下学回到碧海轩,大嬷嬷就告诉他,齐木已经在偏殿安置好了。

齐木之前两天都在被人不停地摆弄。

从大嬷嬷接到陆宣要他的话,为了干净,就没再给他吃过一口饭,结结实实饿到这天下午,临走前才给喝了一碗可数清米粒的汤。

接着便是仔仔细细的沐浴熏香,又换了身衣裳。太新了,看着好看,穿着硌人。

眼下他还是饿,被安排到屋里一动不动地坐着。

一来是人生地不熟不敢动,二来实在是饿,脑袋里晕晕沉沉,浑身绵软无力,难受至极,却又不至于再晕过去的程度,只能生生受着。

他是怎样被三皇子救起,又是怎样被送回,齐木一概不知,亦连三皇子的一面都未曾见过。

只手里捏着一块玉佩,上头刻着一个宣字。

如今来了碧海轩,心中只有些惴惴。他知道,不过是要做那档子事,眼下要紧是饿。齐木心急火燎,只想个什么东西来吃。

可他等的人用过晚饭,又沐浴过才进内院。

偏殿久未有人住,今日刚收拾出来,外间贴着红窗花,屋里燃起烛、挂好红帐,还挺像那么回事。

灯影绰绰里,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垂头坐着,看不清神色。只几缕黑发从肩头垂下,两肩瘦削。

陆宣走近,一手搭在齐木肩上,一手抬起了他的头。

齐木只怔忡片刻,便起身要跪,“奴见过三皇子殿下。”

双儿既非男子,称不得奴才。但又非女子,奴婢二字说不出口,便只自称为“奴”。

他双膝未挨着地,便被陆宣拽起。

这位皇子身形比他高一颗头,肩宽一圈。背光挺拔地立在那里,平白使人觉得压迫,等被揽住,又感到安心。

“什么时辰过来的?”

“回殿下,未时。”

“唔。”陆宣未再多言,两手环住他的腰,带着他往后退。

两人倒在床上,齐木抬眼看,满目都是轻薄的红纱帐。他身上压着一个人,没用多少力气实压着他,却让人无法拒绝。不敢,也不能。

来前齐木想的通透,可到真要做时,他还是怯了。

不知陆宣进行到了哪一步,反正两人早已赤诚相对,浑身都是热的,齐木听见他问自己:“怎么了?”

陆宣在拿手擦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掉出来的泪,很多,擦来擦去擦不干净。

齐木惊了一跳,这种败兴的事要是给嬷嬷知道了,必定要在黑屋里关他三天。

“没、没事……”他手忙脚乱地抹眼睛,却还是止不住抽噎。泪越抹越多,最后齐木自己放弃了,把手背搭在眼睛上,自暴自弃地哭了起来。

陆宣声音里像是带着笑,扯过锦被盖住他赤裸的身体,并未去拉他的手,道:“莫哭,不弄你了,嗯?”

齐木只是不住地哭,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委屈,刚才被陆宣脱衣服时,让害怕一起带着全出来了。

他一边哭一边想,明天定要被退回去。他是伺候过皇子的人,以后连粗活的没得干,不知道要被折磨到哪一天,才能有个了断。

“还哭?”陆宣等了半天,起来的欲望都消了,他赤身裸体坐在床沿,看让被子盖的严实,只露出一条细瘦的手臂的齐木抽抽搭搭的哭。

先前还有些扫兴,现在只剩下失笑,“不愿意就算了,你先睡吧。”

他起身要穿衣服走人,却被齐木拦腰抱住,“不行,你不能走。”

齐木抱的用力,陆宣竟没掰开他的手。

陆宣无奈地问他:“你哭个没完,我以为你怕我。现在却要走也不让,这是怎么个意思?”

齐木环抱着他的腰,脸跟他后腰皮肤肉贴肉地挨着,湿润润的感觉鲜明,带着哭音沙哑道:“殿下走了,明天肯定要把奴送回去,大嬷嬷会打死……”

陆宣皱眉:“谁要送你走?”

齐木道:“殿下什么都不做,连夜也不过,明天碧海轩的大嬷嬷就不会留奴。”

陆宣好歹掰开了齐木的手,回身垂眼看裸着身体,泪眼朦胧的人,“那我睡这儿,不弄你,行不行?”

齐木点点头:“行。”

陆宣挑眉,看着床上的齐木哭的梨花带雨,细白的身子打着颤,身下发紧,不由得笑了一声,无可奈何地将手里的衣服原扔回地上。

齐木皱了皱眉,犹豫了好一会儿,想着反正已经把这位殿下得罪了个够本,也不差再多一桩,就红着脸又开了口:“这儿……有、有没有什么吃的,奴……两、两天没吃饭了……”

看着陆宣似笑非笑的表情,齐木忙磕磕绊绊地补了一句:“什么都行,能吃一口……”

陆宣伸手从他额头摸到侧脸,又揉揉那火烧般发烫的耳尖,道:“有。”

夜深了,陆宣却又叫了满满一桌菜。

齐木披着他的衣服坐在桌旁狼吞虎咽,看着是饿狠了,但最后其实没吃进去多少。

米饭吃了半碗,筷子只往面前的两盘子菜里去,其余一大半都没动。

“饱了?”

齐木点点头。

“还哭吗?”

齐木窘迫地摇头,说:“不哭了。”

“嗯。”陆宣长舒了口气,弯腰把他一把抱起。

将将披在肩上的外衫滑下去,露出一具润白的身体。胸前粉嫩的两点看着很软,再往下,是同样软软垂在一边性器。

陆宣的目光戏谑地从齐木脸上下移,有如实质般掠过单薄的胸膛,最后到了两腿间。

齐木不自在地夹腿,意图挡住些什么。

陆宣道:“原本是叫你来暖床,最后却叫爷累死累活一晚上,爷还饿着,倒把你肚子喂的鼓了起来。”

齐木把头深深地埋下,任由陆宣把他抱到床的里侧,自己在外侧躺下。

锦被够大,床也够大,两个人连根头发丝都没挨在一起。

陆宣枕着一条手臂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有暖意贴在他身上,是齐木凑了过来。

他没睁眼,先伸手一把将人揽到身上按住背,才在黑暗里对上齐木的目光,“干什么?又饿了?”

陆宣的手带着茧,从圆润的肩头一路揉下去,最后停下两瓣挺翘的臀上。齐木身上似燃着火,又被他问的羞窘难耐,埋首在陆宣颈间,闷声说:“不饿,给殿下暖床。”

陆宣的动作促狭,手下触感太好,他一刻都停不下来,嘴上却讲的厉害:“喔,原来是饿着要闹脾气,吃饱便好了。”

齐木没再说话,贴在陆宣颈侧的脸烧的烫人。

他身上多了一处地方,两边都娇嫩。陆宣虽然嘴上不饶人,连戏弄带挑逗,手下动作却悠着力道,尽力在想以前教导嬷嬷教过的东西。

不只是自己痛快,还不依不饶地凑在齐木耳朵跟前问“舒不舒服”、“想不想要”。

两个人狎昵一整晚,到天蒙蒙亮才歇下。

齐木早没了力气,先前还能求两声,到后面只能瘫软手脚躺在陆宣身下,予取予求。

他在碧海轩住了下来,皇子初尝人事,新鲜的丢不开手。自从齐木来后,便很少回自己的寝屋睡。

两个人蜜里调油,就那么过了两年年。

第三年开春,齐木大概是着了风寒,头天吃不下饭,吐个没完,没有精神,到第二天连床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