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们在外郭城中也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因为就连城中原本驻留的那几营人马,也在一边内讧一边抢劫的混战在一起,一遇到外力的不由分说的介入之后,就转而合理起来对抗外来人马;然而大多数支撑不了多久,也就在外来生力军的攻打之下,丢下许多尸体和跪地求饶的俘虏而彻底溃散了。
一边抢劫一边烧杀着势如破竹的逼近了广州子(内)城的城门之后,才终于遇到了强力的阻截和迎头痛击;那是严阵以待整好以暇聚集在城墙上的数列强弩手和弓手;仅仅一个照面就有上百人变成了尸体和地上挣扎残喘的伤员。
而当相继的数批人马的进击,都相继倒在了林立的箭簇和血泊当中之后;剩下的人就自然而然的吸取了教训和厉害,转而折返向更加孱弱而无防的城区去了。
“我们的人都退进来没有。。”
冷着脸的周淮安目睹着笼罩在烟火尘嚣之上的外郭坊区。
“大都已然退进来了,就算没来得及的赶上,也通知就近躲藏和隐蔽了。”
负责在城中活动的普查队负责人,低声道。
尽管如此,周淮安还是觉得有些心痛和可惜了;这些滞留在外郭的人和事物之中,既有他一番苦心培养出来的基层人手,也有作为预备官吏苗子的讲习所生员;更有许多他一手重建和恢复起来的设施和产业。。。现在都要沦陷于兵乱了。
既没有任何通报和警告,也没有知会和交涉一声的意图;孟楷率领名下的几支驻外义军,就这么喊着讨贼平叛的口号,毫不犹豫的突然杀进城来了。这无疑让人很是心寒,又有些细思恐极起来。
或者说从一开始的自己回归之前,孟楷勃然大怒出征岭西的消息,就是根本一个欲擒故纵骗局;而可怜林言还在作着归向朝廷后加官进爵的白日梦,却不想在事实上也许对方就一直没走远,而领军盘桓在广府相邻的州县里,坐而观望着广府城中的事态,只为等待着某种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