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晓兵法军略,又善定律治政,还能经营民生、梳理货殖,并为此著学立说,传道与众。。”
“如此同兼兵家、法家、墨家、农家兼以杂家之理,这可是地道的屠龙之术啊,”
“就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他人而屠龙了。。”
另一个声音接着道。
“无论如何,我等想要顺势从中得利的话,都要就此改弦更张有所择选了。。“
“首先第一步,就要和那些不知死活的粮商们,抢先一步划明泾渭。。”
“这鬼和尚既然已经归来了,想要在他手下继续玩那些囤积居奇的勾当,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莫以为搭上了林副使和大将军府的由头和渊源就能幸免,岂不知这修罗僧的名头岂又是浪得的。。”
又有人开声接口道,
“再加上那位在外平乱的孟留守,只怕接下来要有一番好戏开幕了。。”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抓紧时间投注了。。”
其中一部分船队直接前往潮州靠岸,剩下的才随着周淮安停靠在了广州。然后周淮安才知道自己不在这段时间,广州城内居然发生了大规模的米荒和断断续续饥馑;要知道哪怕在义军大部占领期间,也没有出现过的情况啊。
这一方面固然有人乘机在其中煽风点火、囤积居奇的缘故,但也可见留守司之前的搜刮之狠。而他带来的这数万石交州稻米,简直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及时雨了;从船上装卸下来堆积如山的粮食,让地方上原本浮动的人心一下子稳定下来了。
但在后续的处理上,周淮安则是把留守司隐隐排斥在外了。除了在广州城内公开限额平价售米之外,他还带队前往各处的屯田所巡视兼带提供赈济以安定人心,这也是一个以自己个人名义市恩,而与大将军府逐步切割开来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