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是一步一步一天一天走过来的，却也可以在这几分钟之内消失殆尽，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肖逸鹤点了一根烟，沉默的站在一边看着火光慢慢变小，他的那些说不出口的情愫跟着照片一起变成灰烬，随着风四散开来。

肖逸鹤本来是想要收拾那些灰的，可是看着它们，心里也是哀伤的不想动，不想靠近，所以就放任它们在风中飘荡，飞向远方了。

看着那些东西被烧完，肖逸鹤回到车上，没有急着开车离开。他自己一个人在车里坐着，开始在脑中整理自己过去的这五年。

只是想了一小会，他就疲惫的扶住额停止了思绪——太累了，想那些东西也要消耗太大的精神。

反正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想了。

肖逸鹤抽完手中的烟，将烟头熄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准备开车回家休息。

手机响起来，肖逸鹤随意瞥了一眼，发现是医院打过来的，而不是杜鹃自己的手机号。

肖逸鹤心中一紧，赶紧接起了电话。

“肖先生，杜鹃病人陷入重度昏迷，医院已经下发病危通知书，需要监护人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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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鹤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开车赶过去的，反正过去了以后被护工阿姨带到了手术室门口。

护工阿姨像是想要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的，没事的。”

肖逸鹤心里其实没有很难过，他和杜鹃毕竟没什么关系，虽然他提供杜鹃的医疗费，虽然他来探望杜鹃，虽然他帮杜鹃带孩子，但是严格说来，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医生从里面出来，对着肖逸鹤说，“对不起。”

肖逸鹤想说“没关系”，毕竟杜鹃也不是因为他们而去世的，但他只是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知道他有多喜欢曲寒的人去世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知道他有多喜欢曲寒了。

陈亮虽然知道，却从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从不知道他的家里密密麻麻都是曲寒的样子。

但是杜鹃知道。

他莫名的心里一空，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什么。不过是个没什么联系的人罢了。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