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蓁并不显露博弈的本事,可比翼间情深爱笃,如此嬉闹行棋自也意兴犹酣,恰是这个缘故,李轶方才只道渐蓁赌技甚平,更添了几分小觑。
如此过得良久,姚蓁蓁略胜檀郎一筹,自顾雀跃揽玉樽,直引得桂酒飘香溅衣袂,当下亦未尝得佳酿。
那小妮子笑称可惜,程鸿渐莞尔意酣然,随之爱怜温语道:“要不这樽酒不算,我给小妹妹添些酒来吧。”姚蓁蓁欣然忍俊道:“待我赢过再饮。”话到后来,径将玉樽放还桌上,娇憨软语道:“咱俩只这般赌酒,彩头好似少了些,可便算小哥哥伴我赌些金银细软,也不过是将数不尽的财宝从左手放入了右手里头,要是能将旁人的家当都给赢来,那才有趣得紧哪。”
程鸿渐闻言摇首,竟自悠悠脱口道:“这样不好······”姚蓁蓁慧黠笑问道:“怎么啦?”程鸿渐道:“大伙攒下家当不易,自不该如此夺来······”
李轶甚喜巧取豪夺旁人的钱财,这当儿既闻渐蓁如此言语,更是计上心来,随即打个哈哈,道:“小老弟此言差矣。”
程鸿渐闻言一怔,是以拱手相询道:“敢问这位兄才,你究竟何出此言啊?”李轶自得一笑,道:“正所谓‘愿赌服输’,既是自愿入这赌局,哪怕输得倾家荡产,亦也怨不得旁人。”
程鸿渐惟觉此语不妥,姚蓁蓁嘻嘻一笑,道:“你干吗要旁人倾家荡产啊?”李轶轻哼一声,道:“如此倒也赢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