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禹如此这般,或是招呼五人,或是招呼六人,后被点到名字的弟子们所住房间总比先前那些只好不差,愈被靠后分派的弟子便愈觉庆幸,即便最先被分派的五人,瞧着所住客房好过先前所住环境,自也欣然住下了。
转眼间时至黄昏,邓禹朝陪自己同来的弟子抱了抱拳,接着说道:“你们到别处看看,可有哪个新进弟子需要帮忙,如若没事便去吃饭吧,还有四个小师弟,交给我一人便好。”话音刚落,其中一名陪同邓禹的弟子道:“既是如此我等先行告退了,师兄也早些休息。”
邓禹待得手下散去,便即瞧向鸿渐道:“想来小兄弟便是程鸿渐了,刘秀大哥托我看顾你。”程鸿渐闻听此语,不禁心头一怔,说道:“多谢邓师兄,不过您怎么知道我便是??????莫非您见过我?”
邓禹笑道:“其他三个小兄弟与我相熟,我正可要你们结识一下。”说罢,指向两名并肩而立的新进弟子,说道:“他们俩乃是三江王刘奈之子,老大名唤刘植,老二唤作刘隆。王莽初篡汉时,三江王愤然兴起义兵,只可惜后来兵败身死,多亏王府的家将把刘氏兄弟抱了出来,方才保全了他俩『性』命。”
程鸿渐闻听此节,钦佩之意油然而生,随之脱口道:“王莽权倾天下,三江王能不惧生死兴兵讨伐,虽然败了,也是个敢作敢当的大英雄。”
“哈哈,说得好!瞧你这样子定是文人家的,说出来的话都顺耳,往后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揍他!”说话之人正是老二刘隆,他不过十一二岁年纪,生得肥壮似熊罴,红光满面微透油,双目细小显自得,开怀大笑有豪情。
其兄刘植年岁相若,面上暗含抑『色』,他瞧兄弟笑得开怀,当下竟自暗忖:“我这弟弟真憨,旁人给他几句好话,便有些沾沾自喜了。父王都败了,又算甚大英雄。”他虽如此作想,面上显得甚是客套,随之抱拳说道:“程兄弟过奖了。”便在这当儿,另有一名新进弟子笑道:“你们倒是说得热闹,却将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