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围的人终于松了口气时,惊马已经抛下两人跑的远了,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众人这才上前将两人扶了起来,却见方才上前救人的,也是个年轻书生,眉目清朗,一身半旧的青衣,起身后顾不得一身狼藉,对惹事的戎狄人怒斥道:“天子脚下也敢行凶,莫非视我大昌律令如无物不成?”
戎狄人哈哈大笑,居中一人嗤笑道:“你说对了,我们还真不知道大昌律令上写了些什么玩意儿。不过,若说行凶,呵呵……”
他接连挥鞭,抽在身侧几人的马背上,几人控着马,哈哈大笑着冲了出去,他撇撇嘴,挑眉道:“这也是行凶?不过是闹着玩玩罢了,怎的知道你们南人这般懦弱无能,还真是……”
他摇头“啧啧”几声,扔下气的脸色发白的众人,打马冲了出去。
青衣书生看着他们的背影,咬牙冷哼一声,被他救下的锦衣青年这才上前,拱手道:“在下姓贾,名宝玉,谢过这位兄台救命之恩。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青衣书生忙搀他起来,道:“不过是应有之义,贾兄不必放在心上,学生姓陈,名檩。”
同时亦在心中赞叹,此人容貌之佳,实在是平生少见,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因受惊之故脸色苍白,也难掩一身的尊贵雅致,果然是如宝似玉,更难得是心性纯善,顿时起了结交之心,道:“贾兄方才没被伤到吧?不如我送你去医馆?”
宝玉摇头,幸好天气尚未回暖,他穿的不少,且方才在地上拖行的时间不长,是以看起来虽狼狈,却除了手背上几处擦痕及右脚稍有不适外,并未伤到其他。
微微迟疑了一下,道:“只是稍稍扭伤了脚,并无大碍……陈兄可否送我至我表兄处?我若这个样子回府,惊着家中长辈,就是罪过了。”
陈檩自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