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明了,他和林如海下棋下惯了,早先不如林如海的时候,何尝不是被他耍的团团转,自以为好容易找到的破绽、妙招,最后发现原来是陷阱,那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的确让人不好受。
更何况,李旬还在其中,下了偌大的赌注。
事情都交代完了,林楠也懒得继续看戏,留下李旬一个人,就出了顺天府衙。刚出门不久,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林兄?”
一回头,便见两人站在街边看着他,点头微笑道:“原来是耶律兄和拓跋兄。”
耶律良才道:“刚刚在外面闲逛,看这边人多,就来看看热闹,不想遇到林兄。”
林楠笑道:“那倒真是巧了,我也是知道顺天府有热闹可看,才过来串串门儿。”
拓跋玉好奇道:“林兄不是朝廷命官吗,怎么每次看见林兄都好像很悠闲的样子?”
林楠耸耸肩道:“我年纪小,重要的事儿不敢交给我,让我跑腿打杂吧,又顾忌我爹的面子,所以就由着我先混着,等再大一点才给正经差事呢!”
耶律良才一拍手中的折扇,道:“正巧我们也整日闲的很,若是林兄不嫌弃,不如一起用个便饭如何?末了也想请林兄带我们四处逛逛,难得来大昌一趟,却还不曾好生玩玩呢!”
林楠歉然道:“这却要两位失望了,你们也知道,小弟前些日子闯了大祸,正被父亲关在家里抄书呢,因为父亲上衙去了,才敢偷偷溜出门玩玩,这都过了半日了,若再不回去,当真要屁股开花了!”
并不等二人答话,微微抱拳,径直离去。
耶律良才看着林楠缓步离去的背影,一身轻薄的雪白长袍,将要及腰的漆黑长发,逍遥散漫的步伐,仿佛即将乘风而去的仙人一般,正微微失神间,听到身便拓跋玉道:“这位林状元,好生有趣。”
耶律良才头也不回道:“怎么个有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