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资皱眉:“可是腿又疼了?”
林楠愣了愣,才想到自己“刮风下雨就该疼”的腿疾,不置可否,道:“下臣告退。”
李资皱眉看了他一阵,道:“我派人送你。”
林楠道了一声多谢,转身出门。
……
当李跪在李熙膝前,泣不成声的时候,林楠正坐在时府喝茶,对着时博文苦笑:“先生,我刚刚做了一件蠢事。”
时博文好整以暇:“有多蠢?”
林楠没有被时博文突然冒出来的冷笑话逗笑,揉着额头,努力形容道:“就是那种,可能做一辈子的聪明事都收拾不了烂摊子的蠢事……”若是万一李磐真的因为今日之事,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路,那他今日所为,岂止是一个蠢字能形容的?
时博文收拾起轻松的表情,问道:“皇孙殿下出事了?”
林楠并不隐瞒,将下午的事细细讲了一遍,时博文是故太子的师傅,对太子倾注了几十年心血,对李磐亦爱屋及乌,关怀备至,是以林楠对他没什么好瞒的。
林楠讲完,揉着额头道:“我一开始,就该直接告诉磐儿怎么做,让他去找陛下请罪,陛下定会第一时间处死裕兴,磐儿顶多被罚几日禁足。”
时博文叹道:“以磐儿的身份,平庸安分的过一辈子,是对他最好的选择……若是让权势的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林楠道:“我原本只是想让他学会自保……是我思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