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回却也没有先吃,还抱着电脑在沙发上看资料,见时鹤汀回来才放下电脑抻了个懒腰:“回来啦?吃饭吧。”
时鹤汀点了点头,去厨房洗了个手,主动去盛饭拿碗筷。
“说起来,你跟彭满的事谈得怎么样了?”时鹤汀决定主动探探进度,试探道。
叶萦回先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才道:“其实讨论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觉得可行,不过高层讨论完还是存在争议,所以暂时搁置了。”
时鹤汀略略松了口气,便听叶萦回问道:“你那边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嗯,听我朋友的朋友说的,说是他们家手上可能还是沾着点这方面的生意,”他顿了顿,“不过我也不知道可靠性有多少,你最好还是再仔细调查一下再做决定。”
叶萦回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正要夹菜,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上周我回去的时候,我妈让我这周叫上你一块儿去我家吃饭来着,你有空吗?”
时鹤汀想了想,那天确实没什么事,便应了下来。没承想,当天早晨临要出发的时候,妈妈突然打了电话让他立刻回家。
时妈妈的语气很不对,言语间隐隐含着怒意,很像是小时候他做了错事才会有的语气,却也没有在电话里说到底什么事,只让时鹤汀无论现在手头有什么事都先放下,立刻回来。
他心下已经有了些不好的猜测,却仍笑着说家里有点事让叶萦回先回去。
等到时鹤汀到了家,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的是谁,将心悬在半空中的那根绳子才终于断了,可是下面也并不是踏实的地,而是没有底的深渊。
林温满坐在沙发上,听见脚步声,扭头望过来,眼里仍含着些戏未演完的水汽,颤声道:“鹤汀……你来了……”她顿了顿,泫然欲泣道,“我,我也不想这样打扰叔叔阿姨的,但我实在……我实在没办法了……”
她对面,正襟危坐着的时爸爸脸色已然很不好看,时妈妈虽然仍勉力维持着微笑温声安抚着林温满,看向时鹤汀的时候表情却实在是绷不住了,脸直接沉了下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