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烈把床单放回桌子上,问道:“你也是个男人,被告也是个男人,体型上他也没有比你强壮特别多,为什么你处于下风?”
克莱恩无意识的扯了扯唇角:“一开始,他是拿着一瓶红酒,敲开了我家的门。喝了酒没一会儿,我得意识就涣散了,身上也没有力气了。”
“控方物证b,”沈烈又拿起了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两个高脚杯:“这是那天你们喝酒的高脚杯吗?”
“是的。”
沈烈又对着陪审团解释:“鉴证组在这两个高脚杯里都发现了ghb残余。”
沈烈把高脚杯放回去,转身倚着桌子,主动问到了关于那三千美金的问题:“在上午的供词中,被告说你们之间不是强奸与被强奸,而是互相的一次权色交易。是这样吗?”
“不是!”克莱恩断言否决,他白皙的脸上被气到露出了些许红晕,“我不需要去和他进行什么交易!”
“那你怎么解释在第二天的时候你就升了职?”沈烈问的很直接,很戳人,因为他知道,一旦他不狠下这个心,里昂会比他狠得多。
克莱恩苦笑了一下:“我第二天根本没有去上班,那个样子……我还能活着就很不错了。知道升职是在三天后,人事部给我换了新的办公室,告诉我升职加薪的事,但我一点也不高兴。而且一周内,我就辞职了。我知道这是文森特奥斯特里用来遮掩的卑劣手段。他知道他自己做错了,否则他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他浅紫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文森特,没有丝毫的畏缩和恐惧,“对吗?”
里昂立刻说:“反对!”
克莱恩讽刺一笑:“我撤回。”
多诺万法官慢悠悠道:“反对有效。瑞德先生,你现在是证人,不是律师。”
“抱歉,法官阁下。”克莱恩轻声道。
原来自己这次已经变成了证人,真的已经变成了一个受害者。
怎么会真的走到这一步。
他茫然又带着些无措的眼神扫过陪审团,扫过沈烈,扫过里昂,最终定格在观审席的奥斯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