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奥斯顿,他就差没哼小曲了。
不过到了办公室以后,所有人都想起来棘手的案子,脑袋就又都开始痛了。
沈烈早上把宁远送到办公室自己就去检察院了,他准备材料一会儿去找法官申请逮捕令,逮捕了之后警官们在这边问口供——虽然他知道警官们一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他就去走大陪审团起诉程序。
沈烈思忖了一会儿,在心里慢慢排除掉一些和文森特有交情的法官,然后无奈的发现只剩下了帕克法官。
他犹豫了。
在之前的纽约州诉文森特·奥斯特里一案中,主审法官和签发搜查令逮捕令的法官就是帕克,而如果这次依然是帕克,辩方文森特那一整个强大的律师天团,肯定会揪着这一点不放,严重点会申请无效审判。
目前的证据没有很充足,但也构成了起诉的基本要求,在这个部分请求帕克法官签发逮捕令,之后的庭审部分就听天由命吧,只希望是个走标准程序的法官就谢天谢地了。
沈烈叹了口气,难得的对未来产生了担忧。
帕克法官听见沈烈敲门声的时候正在小憩,端着精致瓷白的咖啡杯。他看着沈烈和凯西微微眯起了眼睛:“通常情况下,检察官,我不会允许别人来打扰我的上午茶时间。”
“但我知道您会允许我,”沈烈脸皮倒是厚的很,“我来找您签发一张逮捕令。”
帕克法官慢悠悠的放下茶杯,抽出了笔,朝沈烈伸出手:“关于谁的逮捕令?罪名是什么?”
沈烈把起草好的逮捕令递过去:“文森特·奥斯特里。”
帕克法官刚要落笔的动作顿住了,他从眼镜上方严厉的看着沈烈,把笔帽盖了回去:“检察官,你不是新人了,你需要学会放弃。”
“法官大人,”沈烈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不是我不会放弃,而是文森特无法停止犯罪——这一次他强奸了一个男人。”
“我在担心你,孩子,”帕克法官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一个高压线,而这根高压线随时都会引爆。”
“我知道,”从凯西的角度看过去,沈烈的下颌线条分明,是坚韧又决绝的轮廓,“但我仍然记得我是为了什么而当检察官,而且决不忘记。”
帕克法官看了他一会儿,把视线转向了一旁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凯西:“巴伦警官,请准备发誓吧。”
凯西一喜,知道这事成了,他举起右手:“我发誓,我尽我所致,所述之言纯属实言并且无任何隐瞒【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