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的对坐了一会儿。
然后宁远听见克莱恩很轻的声音:“你觉得我起诉他强奸的赢面有多大?”
宁远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说实话,我不在乎这个,我只在乎你,因为你是我的病人,我衡量事情的唯一指标,就是这件事会对你的病情和心理造成多么大的影响。就这件事而言,理性上我知道这样是对的事,但感性上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你自己也是律师,你知道当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你就一定会撕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
克莱恩垂头看着咖啡杯上面的热气,宁远看他就像一只做错了事情垂头丧气的小猫。他手指蜷缩了一下,然后握住了还很烫的咖啡杯。
“弗·夸尔斯说过,人一生下来就离不开别人,谁只为自己活着,谁就枉活一世。”
“我没有那么崇高的思想。”
“我只想睡个好觉。”
他脆弱的说。
沈烈踏进凶杀重案组办公室的时候,被警官们的眼神震住了。
凯西咧着嘴拍了拍他的肩:“干得好!”
奥斯顿拍掉凯西的手,让他们都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一关上门,凯西就迫不及待的问:“是你印了那么多文森特的‘大头贴’贴到了他家和公司旁边吗?”
“不是我。”
沈烈一口否认。
“得了吧,”杰瑞笃定,“就是你。”
“我从不说谎。我的确没有打印出来,也没有贴到那些地方上去,”沈烈扬起下巴,“我只是把他的资料打包整理了一下发给了‘正义联盟’这个组织,提醒他们一下,他们漏掉了最丑陋的一个变态。”
“正义联盟……”迪诺回想了一下,“我有印象,这是一个公民内部自发形成的一个组织,专门对性犯罪者进行跟踪和监控——”
“这是好听的说法,”格洛瑞娅明显也对其有所耳闻,“听说这个组织行事极为偏激,但却总能卡在法律的高压线边一毫米,导致执法机构只能对其恨得牙痒痒,毕竟他们所作的一切都使政府看起来更加的无作为。”
沈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