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因为下一刻凯西感受到的就是一个温暖的臂膀。
凯西知道他应该挣脱开,他不应该放任自己在这个怀抱里继续下去,这样对迪诺不公平……但是在这个雪夜里,在这个能俯瞰整个纽约市的天台上,有什么轻轻触动了他的心。
等到凯西和迪诺下来的时候,尸体还没有被运走,只是盖了白色的布,沈烈和宁远正低声说着什么,看见他们下来了,宁远问道:“楼上有什么发现吗?”
凯西摇了摇头,神色很有些不自然,迪诺却坦然道:“我认为是自杀,楼顶积雪没有多余的脚印,但还是让鉴证科来看看吧。”
宁远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一声尖叫,他吓了一跳,回身看去,是一个中年女人,正在警戒线旁边歇斯底里要闯进来,却被巡警拦住。
迪诺走过去,示意巡警松开她,她立刻就冲了过来,要扑到尸体上,凯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女士,你冷静一下——”
“那是、那是我儿子——”
凯西还是牢牢的抱住她,不让她扑到死者身上。
迪诺安抚她:“女士,我很遗憾,请节哀——”
过了一阵,她稍微安静下来了,只是还在不停的哭。
宁远示意凯西放开她,他走到女人身边:“女士,怎么称呼你?”
“琼斯·米德,”她抽泣了一下,“那是我孩子,维萨·米德……”
宁远拍了拍她的肩膀:“能告诉我维萨为什么会在仁爱医院吗?他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琼斯抹了抹眼泪,“我们本来不打算来仁爱医院的,是他路过医院的时候说要上厕所,忍不住了,我当时接了个电话,是公司的会议电话急需有网的地方,就去了附近的网吧,等我出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有人跳——不,我的孩子——”
宁远心里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纸巾温柔的给她擦了擦眼泪:“米德女士,你介意和我们回趟警局吗?”
琼斯摇了摇头:“我儿子死了,他不可能是自杀的,只要你们找到凶手,让我做什么都行!”
纽约市警局曼哈顿分局凶杀重案组
宁远给琼斯倒了杯咖啡:“小心烫——我记得你刚才说你们不是专门去仁爱医院的,那你们是去哪里?”
琼斯双手握着咖啡杯,这时候有点局促了:“这说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