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抿了抿唇,眼里满是怒气:“在巴伦警官开枪的时候,人质是否处于危险状态?”
沈烈从容道:“如果我当事人能知道利斯曼是否有第二把枪,我们就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但事实是,我们并不知道。更何况,一旦利斯曼真的有第二把武器,而人质受到了重伤甚至死亡,谁来担这个责任?巴伦警官?整个纽约警署?”他挑衅的对桑德笑了笑,“还是你?”
桑德瞪着他,手里的文件差点捏变形。
出了内务部的办公室,凯西瞠目结舌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沈烈:“桑德找我茬这么多年,我头一次看他吃瘪。”
沈烈低头看着手机,给宁远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再有一个小时就回去了,头也不抬:“因为你以前的律师不是我。”
凯西:“……”
也对。
“而且,”沈烈按暗了屏幕,把手机扔进兜里,“这次内务部纯属于胡搅蛮缠,这也就是他们部长休假去了桑德才敢这么胡闹,否则根本就不回有着一出,放心吧,你的养老金不会丢的。”
凯西咧开嘴笑了笑,推着他的轮椅:“走,我请你吃饭去啊,法国菜?”
“不吃,”沈烈一口拒绝,“我回医院吃。”
“医院餐有什么好吃的,”凯西难以理解,“你什么口味啊。”
沈烈微微偏头看着他,想了想嘴角翘了起来。
“怪了事了,”凯西把一兜子打包的法国菜放在了桌子上,招呼大家过来吃,“我请沈吃饭,他却偏偏要打包回医院吃,菜不都凉了啊,也不知道医院有什么好的让他心心念念。”
格洛瑞娅循着香味跑过来,悄悄的偷了一根法式面包咬了一口,口齿不清:“估计是看上哪个小护士了吧。”
“有道理,”杰瑞坐着转椅滑过来,“否则要我躺医院那么多天,早就想方设法提前出院了,哪能像他似的,还一门心思往医院跑。”
凯西摸了摸下巴,觉得好像有道理,他四处望了望:“迪诺和队长呢?”
“出去了,不知道干嘛去了,”格洛瑞娅又咬了一口,“对了,维克多抢救无效,死了。”
凯西一怔,随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