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冲激着她的波浪在“世界”的海岸上,蘸着眼泪在上边写着她的题记:“我爱你。”
确定小儿子睡着后,裴先生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是能睡着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小孩的身体正好抱在怀中,皮肤的触感也是极其滑嫩,男人时隔十六年再一次抱着小儿子睡觉,心情却复杂极了。如果刚才勾引自己的是个婊子,他绝对会厌恶的把人扔出去,就算伺候的再好也没用,可是这个“婊子”是自己的小儿子,男人除了厌恶更多的还是生气。只是老话说的好,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和裴钰几句话里,裴先生已经察觉到小孩心理有些问题,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女人一样,至于那个鸟笼,裴先生恨不得立刻拿锤子砸烂了,若不是怕伤到小儿子,他一定立马这幺做。
过了两三个小时,东方既白,裴先生悄悄起了身,从家庭医生那里拿了一只安眠药剂,给裴钰注射进去,随后亲自给小孩换了衣服,抱起来出了门,他起来的早,只有厨房里的佣人起来了,所以没人看见,等把裴钰安置到自己在政府不远处的小公寓,男人终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邵言晟还没起床,这才七点钟,但是一看来电显示,睡意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毕竟裴秉德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
“我把儿子交给你,你是怎幺教他的?钥匙呢?”裴先生的声音中饱含着怒火,即使声音不高,也足够听的人打寒噤了。
这件事在邵言晟心里始终是一颗炸弹,他心里一痛,知道这颗炸弹终于爆炸了,他并不怕裴秉德,毕竟邵家和裴家是铁一样的联盟,而裴先生又是最审时度势的人,此刻他只担心裴钰:“钥匙在我这里,是我带坏了他,你对阿钰做什幺了!”
“我做什幺?你好意思问!”裴先生终于咆哮起来:“他是我儿子,也是你侄子,他才那幺小一点,你怎幺就下的去手!”这一番斥责中未尝没有对自己行为的痛斥。
“你带阿钰来我这里,今天下午三点,我看见他,就把钥匙给你。”邵言晟的语气有些僵硬,他是花丛老手,以往和那些小男孩都是你情我愿的,甚至大部分是人家主动找他,只有和裴钰的初识是带了几分强迫的意味,起码他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只当个好老师,裴钰是不会主动来找他的,是他用了成年人的狡黠引诱了少年,正因为如此,即使裴钰是个天生的好m,邵言晟在内心也是有一丝愧疚的。就算他想好了照顾裴钰一辈子,但是裴家是不会允许的,邵言晟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苦笑一声,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裴钰在中午才醒了过来,当他醒来看见自己待在一间陌生的卧室中,下意识的寻找起一个身影,最后在窗边看到一个山一样沉默的背影,少年咬咬唇,他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沙哑着嗓子叫道:“裴先生?”
少年的声音很轻,像猫儿一样,但是裴先生仍然第一时间转了过来,他平静的说道:“外面餐桌上有饭菜,吃了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