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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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年轻的护士小姐走路绊到了脚,整个人往装满器械的护理车上摔,她先是撞倒了整车的药品和金属器械,要是真的摔下去肯定得见红,但她运气好,被一位刚好路过的男性稳稳得接在手臂里。

护士小姐似乎还不敢相信预期中的痛楚并没有发生,只能任由解救她的男士把她扶好,傻呼呼得听着男人温和的慰问,却半晌回不了半个字。

她一触及男人的脸庞,立刻刷红嫩薄的脸蛋,一想到自己刚刚整个人都偎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护士小姐羞得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

余时中一瞬也不眨得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他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帮忙,因为碰巧这位英雄他也认识。

年轻的小护士明明没受伤,却害羞得双腿发软,几乎要晕倒在他身上,万成尴尬得不得了,他本着绅士的风度慰问了两句,那女孩更是软绵绵得盯着他的脸,他无语得错开视线,正巧对上青年清澈潋滟的目光,似乎正淌着促狭的笑,上挑的猫眼滢滢生姿。

「小心点。」万成低声说了最后一句,便大步错开护士迈入病房,万成伸出胳膊轻轻一拥,就把青年抱了满怀。

「clock。」

余时中立刻挣脱开来,蹙眉道:「万成哥?你怎幺在这里?」

「跟你一样啊。」万成笑道:「你在这里做什幺,嗯?」

「这里是……」余时中没反应过来,万成点点头:「张泉的病房啊,我来探望他。」

「喂喂喂,我还没死呢,这里可是公共场合,还是我的病房,你不要给我一来就调戏我的人啊,哈。」屏风后张泉不爽到极点的语气马上跟进。

万成哈哈两声,跟着余时中绕到张泉的病榻前,张泉一看到人就对他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你这家伙怎幺还没被砍死啊,斯文败类就是在说你,过了多少年都没变。」他瞪着万成揽着青年的手:「我警告你喔,别对他动手动脚的,不然我就……」

「就怎幺样?」万成微笑道。

「我就再休克一次给你看。」张泉翻白眼。

「哈,你说什幺呢,别开这种玩笑。」万成爽朗一笑,鬆开了余时中,他往前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张泉的模样:「我老早听说你这次伤得很严重,看来复原得不错。」

「没死呢,这不留了一口气,不过跟死也没差多少了。」万成一来,张泉原本的脾性全跑了回来,他冷淡得撇开视线,语气恹恹。

「戒掉后的状况还好?」万成不以为意,似乎很习惯张泉的脾气,倒是余时中也些讶异,难不成这才是张泉的本性,平时看他在杜孝之面前没少二过。

「我不知道。」

万成轻笑一声:「别生气,这可是我的职责。」他走到张泉的身边,看了看他右手的包扎,低声道:「还疼吗?」

「一般般,比起上礼拜这根本不值一提。」

「肯定很疼吧。」万成坐在余时中刚坐的板凳上:「什幺时候换药?」

「照理说,现在。」张泉斜眼睨他:「多亏你,刚刚那个小护士还醒着吗?我这多久才来一个女的,你也够狠心。」

万成温和一笑:「我来吧。」

护理长刚刚领着小护士去收拾残局,余时中早就把换药需要用的药水跟绷带都拿了过来。

万成先是用酒精消毒双手,再轻巧得拆开张泉的绷带,他们不约而同得要求时中不要看,余时中表示没关係,就眼睁睁看着绷带下狰狞又丑陋的疤痕跃然而出。

它贪婪得佔据张泉苍白而细瘦的手腕,三条紫灰色的肉痕像狼爪一样撕开张泉的肌肤,让人完全不忍联想当时血肉模糊的画面,更别说当事人当时亲手拿起利刃自残的时候,所经历的痛楚和绝望。

消毒水浇下去的时候,张泉一根眉毛都没有鬆动,彷彿那丑恶的伤口不是长在自己的手上,倒是万成不忍心得皱起了没,他的动作俐落而熟练,一下子就上好药,并用白绷带包成简约的结。

「……谢谢。」张泉往后挪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