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然坐起来,余时中被迫跟着弯曲大腿,刚刚几乎滑出去的巨物又强势得顶进来,原本沉静的重物一下子又有了硬度。
余时中大惊失色:「不、不要,我唔……」才张嘴小舌头就被啣住,一秒就被捲进男人佔有慾望浓厚的舌吻,难分难捨,一吻下去又是好几分钟。
杜孝之破天荒没有为难他,托着他虚软的手臂,往上一拉,分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地方。余时中恍神了一下,才横眉竖眼得瞪着几乎只拉下裤练的男人,正从容不迫得整理衣物。
「我穿不动。」余时中鼓着脸颊坐着不动。
「闹什幺脾气,来,腿过来。」杜孝之吻了一下他的嘴角,拉过裤管替他套上,他彷彿溺爱氾滥的好男人,耐心得哄劝他:「腿张开,我帮你擦乾净,不然待会又要湿裤子。」
余时中忍无可忍,差点气急攻心又想狠狠咬他一口,他再度看了眼那两排腥红的牙印,才稍微解气,于是乖乖张开双腿让罪魁祸首用手帕掏掏挖挖得清乾净。
等他再次从杜孝之的豪车中脱困,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月亮早就悄悄得爬到了正中央,杜孝之带着他不断往幽径深处走,余时中越看越好奇,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男人没有答他,因为再过几步,眼前的建筑物便解释了一切。
「……教堂?」
男人似乎深呼了一口气,伸手拉鬆了领口,再次握住余时中的手,十指紧扣,俊美的脸孔难得收敛出複杂的表情,平时总是莫测高深的眼神,此时竟带者沉闷、抑郁,以及……难为情?
杜孝之扯住余时中的手,望着他的眼睛,低沉道:「走吧。」
与其说是一教堂,不如说这是一栋没有人使用的空屋,里面空蕩蕩的几乎没有摆设,甚至连十字架或是雕像都没有,挑高的瑠璃窗扉布满厚重的灰尘,原本应该是五彩缤纷的琉璃也变得灰僕僕的,毫无生机。
这栋建筑物尘封已久无人使用,天花板正中央的吊灯甚至还挂着塑胶套模,余时中抬头一瞧,被自己这幺点小举动震惊了一下,天花板上竟然闪烁着星光,一颗颗像钻石一样散布整栋教堂。
他定眼一看,当然不可能是星星,原来是一块块图画拼贴而成一整幅巨作,构成了天花板,之所以会闪烁熠熠,是因为借了窗外微弱的月光,撒在油亮的釉彩上反射出来的亮光。
整座教堂以黑白两色为基础,简单而庄严,没想到屋里头别出心裁,低调中更见华丽,不难看出来建筑师花了很多的心血在创造它。
然而教堂外面却什幺都没有,只有一圈简单的围篱,围篱外只有一条幽林密布的秘径,简直就像是上帝在周游列国的时候,不小心把这座教堂遗落在此地。
杜先生到底带他来这幺神秘的地方做什幺?
余时中百思不解,他不信教,杜先生也没有,如果说来参观,这又是一间无人使用过的教堂,却连个作礼拜用的圣堂都没有,却处处充满中古世纪欧洲建筑的风味,反倒有点像杜孝之的威灵顿公馆,里头装满了古董和绘画,听说每一幅都价值连城。
琉璃窗,尖头屋顶,墙壁彩绘,和一座管风琴,全都布满灰尘,还真像电影里面闹鬼的城堡,地板也不知道是什幺材质做的,鞋跟踩在上面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弄得他不得不捏起脚尖,扯着杜孝之的手,就是不敢把重心放在地板上。
杜孝之一路上什幺话都没说,也没有多作解释。
他一手拉着他,一手插在口袋里,就站在管风琴前面,眼神专注得凝视着前方,虽然没什幺表情,但余时中能从他紧锁的眉目中看出他的认真。
余时中陪他站了好一会,手心都被捂出了汗,杜孝之查觉到他已经耐不住性子,开始左摇右晃,大眼睛瞟得累了,睫毛一垂一摆得打着盹,他捏着余时中的掌心用力一握,青年立刻像触电一样抬起头,莫名所以得眨着睫毛。
「想睡了?」杜孝之突然夹住他的鼻头,轻轻刮了一下,余时中惊得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男人已经跨开步伐,牵着他走上台阶,来到管风琴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