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去哪一家……」
「tr(the royal),皇家,我有朋友是股东,不好不做面子。」
「是喔……那里好吗?」
「一般。」他执起余时中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你想问什幺,嗯?」
「没有。」余时中说得飞快:「你……最近有去吗?」
杜孝之沉默了一阵子,才道:「有,礼拜四,中午去了两个小时,怎幺,查我行程吗?」他戏谑似的压低声音:「只有一个人能查我的行程,知道是谁吗?」
「谁?」余时中没反应过来,男人旋即咬他的耳朵公布答案……这、这什幺鬼话,余时中一听立刻挣开男人的长胳膊长腿,面无表情得往浴室逃跑了。
余时中一个人窝在淋浴间胡思乱想了半天,一想到外面有只只穿着睡袍的坏狼,那他现在把自己洗得香香的是为了什幺啊……
余时中拖拖拉拉搓了肥皂又洗了头髮,沖乾净后乾毛巾擦了两条,最后还是得乖乖穿上衣服走出去面对卧室里的男人。
出乎意料,卧室里居然没有杜孝之的身影,确切得说,余时中正看着空蕩蕩的大床发愣。
「傻愣着作什幺?」
余时中回过头,就看见杜孝之怡然自得的微笑,好恐怖……
「杜先生,你……」比起恐怖,更令他大感意外的是杜先生居然脱下睡袍,换了一套外出服,他难得穿着休闲装,太过温和亲善,余时中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要出去?」
「不是我,是我们。」杜孝之架起臂弯,下巴微微朝门口一颔。
余时中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真的乖乖得把手搭上去,不解得仰头:「要去哪里?」
杜孝之低下头,鹰悍的视线和他柔柔交会:「陪我去一个地方。」
杜孝之把车停在一片蓊郁的树荫底下,夜色撩人,月光独影,街道静得彷彿无波无澜的水溏,徐风吹过,才褶皱一波寂寥,静得非比寻常,耐人寻味。
这里实在不像繁华的都城会有的地方,安静得就像被喧嚣遗忘的角落,余时中一路左右顾盼,没少回头,杜孝之陪着他走走停停,直到余时中第五次差点被路边的枝藤绊倒,才伸出大掌去牵他的手。
手心突然被一股火热的体温紧紧包覆,余时中才从混沌的思绪惊醒,紧接着就听到杜孝之的声音,在这片昏暧的静谧中显得鬼魅又醉惑人心:「要不要我抱你?」
余时中像被纺锤针扎到一样,整个人都缩了一下,拼命摇头。
「不要?站都站不稳,才一次就这样,体力只有这幺点还想上健身房?」
「不是,你怎幺……」他本来想埋怨对方不讲理,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又哑又涩,真难想像自己刚刚在车上是如何糟蹋自己的嗓子,他明明有拼命忍住不要叫的。
在外面、做……这种事,他是极度反感的,那种颤慄的感觉彷彿会叠加在被蹂躏的感官上,让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死去活来得撑过那些最致命的片段,偏偏又发现自己确确实实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