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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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往他脸上揍了一拳。」余时中郁闷道:「他叫人把我绑起来丢在储藏室一整晚,隔天早上他自己把门打开,让我换了一套衣服,就带我去吃饭,我记得是吃红豆小包,还有小笼包,一笼十个,我大概一个月没有吃到热呼呼的东西。」

「吃完饭他又带我去他家洗澡,送了我一套衣服,还嫌我的髮型难看,又带我去剪头髮,他买了一条围巾送我,我记得很清楚,是白色的围巾,他说我这个年纪就是要带白色的围巾。」

华志勤神色一动,没有说什幺,余时中也没有注意到。

「后来回家,他煮了麵条给我吃,很好吃,他放了一颗蛋,还把他的那颗给我。吃完了他就问我怎幺回事,我一激动,就把所有的事都跟他说了,全部,他也没说什幺,就叫我去他的赌场工作。」余时中说完了,才抬头去看华志勤。

「霍海对我来说,就像第二个父亲一样,虽然很短暂,但他教了我许多事,除了晚上在赌场工作,他借了我许多法律相关的书籍,早上没事的时候就可以读,我真的……很感谢他。」

华志勤在唇角留下一抹浅浅的笑影,不明显,却久久不褪:「他听到你这幺说一定很高兴,你们可真是父子连心,他私底下可是……」华志勤笑了笑,改口道:「时中,我六年前就知道你,霍海跟我是十几年的朋友,我知道他捡到了一个男孩,还不是普通的男孩,只是一直没看过本人而已。」

余时中不可置信得咦了一声。

「我知道后其实立刻叫他把你打发走,霍海那人就是心软,又特别心疼孩子,我怕他又重蹈覆辙,看来我还真是个坏人,要不是小海坚持,我现在就错失一个可爱能干,又会泡咖啡的秘书了。」

可爱这个词从华志勤口中说出来还真有那幺点不一样的味道,余时中又是错愕又是赧然。

「你说的那间小房子还是我找的。」相较于余时中的吃惊,华志勤淡然道:「怀宁后街的旧公寓,我还记得,那之前是我一个朋友的空房,登记在他名下,很隐密又查不出什幺。」

余时中小心翼翼得看着华志勤:「你知道,我的事?」

「当然。」华志勤抿抿嘴唇,这是他想要表达微笑的习惯姿势:「杜七爷都把你放到我这里了,我当然要善尽保护你的职责,你也让我感到非常有成就感,每次都有惊无险,是不是?」

余时中反应了好久才察觉华志勤居然在调侃他:「志勤哥!」

「我知道你在躲什幺,不好惹的大人物嗯?」华志勤瞇起眼睛,他从夹层摸出一盒菸盒,用嘴衔出一支:「不介意?」

余时中摇摇头:「志勤哥还是少抽一点吧。」

「要我不抽菸?」华志勤狠狠吐出一圈白烟,嘴角的笑意跟着模糊:「你可是第二个这幺跟我说的人……小海可是每次都把私藏的烟强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