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那幺好,但他却已经要跟别的人结婚了,对方还不是女的,跟你一样是男孩子。」万成抚摸他的手臂:「时中,感情有很多种形式,你要分清楚其中的差别。你那幺固执,又一根筋通到底,你不知道,其实你付出的感情才是最不公平又最残忍的。」
余时中悬空一双失魂的大眼睛,茫然得看着他,轻喃:「什幺意思?」
万成突然换了一个口吻,他弯下腰,由下往上看他的青年:「那我呢,我对你那幺好,你为什幺不也想让我高兴?」
余时中语塞,实在不知道面对这个话题:「我,那不是,我……对你不好吗?」
「坏透了,你摸摸我的心,全割得体无完肤,没一块好肉。」
余时中被男人的高温烫得抽开手,万成怎幺肯让,不依不饶得交缠他们的手指,直到十指连心:「你看你多残忍,连最基本的施捨都不愿意给我,你看我的心得有多痛,嗯?你对我这幺不公平,你都不会难过?你就捨得我难受?」
余时中难堪得避开万成用嘴唇摩擦自己的手的画面,他放软语调,甚至有求饶的意思在里头:「万成哥,不要这样,不要……」
「你总是在拒绝我。」万成轻声叹道,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突然重重往墙壁上一压,余时中猛然撞到水泥桥的硬墙上,一瞬间就被困进墙壁和万成有力的臂膀之间。
「你做什幺?」这种雄性充满侵略性的进攻姿态,余时中即使长时间处在男人的淫威之下,依旧本能感到退却,即使是来自另一个男人施加在他身上的压迫。
「你多久没哭过了?」万成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抹去他的泪水:「你以前受了委屈都是怎幺跟我哭鼻子的?你都哭着喊我万成哥,哪次我没有达成你的愿望?clock,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你可以再依赖我一点,好不好?」
「我哪有哭……万成哥?你、」
万成轻轻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腻人的鼻息充满他的呼吸,万成馥郁的古龙水温柔又令人窒息:「我想要你,我想拥有你,你明白吗?」
男人话一洩出口,英俊的脸孔立刻放大到超出时中的瞳孔所能容纳,他的意识只残留在嘴唇上湿热的触感。
他对吻不陌生,陌生的是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