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运气好!真是快把我吓死了,心脏都差点抽筋,你说你哪里抽到,我帮你看一下。」他边动作嘴里还在叨唸:「你真的没撞到吗?耳朵呢,有没有进水?你是从几楼摔下来的?」
「五楼。」
张泉脚差点软掉,语尾都在颤抖:「吴信是死了吗?怎幺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天啊……刚刚发生了什幺事?时中再怎幺样也不会无缘无故上五楼吧?」
余时中抿着唇看向一言不发的杜孝之
张泉见没有人要回答自己,只好先大致检查余时中有没有其他外伤,并吩咐厨房端一碗热姜汁,最后再把堵在门外挡路的闻杰一块叫进来,阻止手又摸上青年身体的杜孝之再继续残害才刚摔下楼的病人。
「好吧,」张泉正襟危坐:「现在来说说刚刚到底发生什幺事了?」
闻杰面不改色得伫立在原地等待老闆的指示,杜孝之压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余时中不是不想说,只是实在不好解释……:「我自己不小心跌出去的……」
「什幺?那他板着这副老婆离家出走的脸是怎幺回事?」张泉比较孬,只敢指着闻杰。
「闻哥平常就是那样……」余时中迟疑得望向杜孝之,细声问他:「我摔下去之后、你做了什幺?」
杜孝之只是拨开他湿濡的浏海端详他的脸庞:「没说什幺。」
「喂喂,现在说正经的。」张泉烦躁得拨开头髮:「你们不说我也不是没办法知道。时中你先把汤喝完,过会儿看看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我再过来看看。」说完还警告性得偷觑杜孝之一眼,不许他乱来,就一眼,他就夹着尾巴滚了。
客房门一关上,张泉骂骂咧咧得往大门口走,指着闻杰念道:「呿、你就这种时候就给我装忠犬,连人话都忘记怎幺说了,啊?」
闻杰垂首敬业得跟再他的身后任他发洩。
「吴信这次出大事了,杜七这小宝贝我连摔在手掌心上都嫌疼,他竟然把人摔下楼,还从五楼,我的老天,要不碰巧摔在水里,到时候陪葬的可不只他这白癡东西。」
张泉走到一半气得不走了,回过头指着背后巨大的男人鼻头骂:「还装,装这什幺死脸给谁看,嘴巴长在脸上长假的啊?叫你说话就给我说,非要我动手教训你是不是?气得我……哎哟!」
张泉怒气汹汹,被骂的人又认打愿挨,真的就闷着头一声不带吭,张泉一时不察不小心踩到对方的脚,哎哟一声就往前扑出去,惊呼刚起,就被闻杰大手一拉,拦腰拉回原位,免去皮肉之灾。
闻杰严肃道:「泉哥小心,您细皮嫩肉,动手的事我来就行了。」
张泉板起脸孔,扭动身体挣脱闻杰的搀扶,强硬道:「什幺你来就行了?还不给我说!刚刚到底发生什幺事了!」
「张泉,你冲他发什幺脾气?有什幺不满发我身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