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孝之蹙着眉,余时中掀起眼皮又说了一次:「拜託。」
「为什幺?」
「你放开我,我才能跪在地上……帮你……」余时中还是讲不出那种事,但那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杜孝之笑了一声:「为什幺?我不知道你还喜欢用嘴巴。」
余时中怯怯得看着他:「你……你不要?」
「为什幺要?」
「……」
「嗯?说话,你在想什幺?」
不是余时中不想说,而是他实在又被杜孝之的逻辑绕糊涂了。
杜孝之叼着笔刀轻轻在余时中的胸膛上溜划,较钝的刀背抵在余时中的乳尖上,不清不重得来回摩擦,像极了爱抚,余时中身子敏感,没碰几下就难耐不堪,但他的手被禁止离开男人的肩膀,余时中想躲还不行,就只能敞开身体任由男人玩弄他。
「杜先生、请你、不要这样……」余时中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在喘,他嚥下一口气,羞耻得压低嗓音:「你不要我帮你……那你要我做什幺?」
「这幺想要?昨天只用声音不能满足你吗?」杜孝之用指腹摩擦余时中嘴角的疤痕:「以前都是下面的嘴馋,现在连上面都馋,你说我该拿你怎幺办?」
余时中顿了一下,赫然听懂杜孝之的话,这、这种话已经太超过他的道德範围,他哆嗦着发乾的嘴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杜孝之趁他羞恼之余,伸进他的衬衫,锋利的刀刃沿着背脊线顺流而下,一刀划一去,逐渐揭露青年漂亮的背沟,单薄的布料立刻一分为二散开,瘫软在余时中的臂弯。
杜孝之割烂他的衣服后,便阖上笔鞘,把信刀随意得搁在桌上,叩的一声敲在木桌上格外响亮。
但这并没有让余时中放宽心,反而吓得脸都白了:「杜先生,对不起,不要生气,我、我……你、我现在就听你的……」
「为什幺道歉?」
「因为……你在生气……」
「生谁的气?」
余时中睁开眼睛看着他:「我的。」
「为什幺?」
余时中想了想,还真的不知道他是生哪件事的气,只好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杜孝之也不以为意,他凑到余时中的脸上,轻柔得吮舐他的疤痕:「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