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气氛凝重，陆启寒只是系了件浴袍，露出大片白皙的胸口和小腿优美的弧线，但这幅美景却无人欣赏，儿子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头发还滴着水，陆陆续续滴到睡衣上，打湿了肩膀的一大块位置。

陆启寒一只手搭在桌上，指间平缓而有节奏地一下下敲击着桌面，儿子的心脏便随之一跳一跳，仿佛一切的命运都掌握在陆启寒的指间。

“谁告诉你这幺做的？”陆启寒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场僵持。

儿子下意识地颤抖了下，而后抬起头瞄了眼陆启寒此刻的脸色，又飞快地把头地下，声音嗡嗡的：“没有人。”

“哦？那是跟着电视里学的咯？”陆启寒冷声质问道，“既然如此，那幺你以后就别看电视了，直到你想清楚为止。”

陆启寒的眼中满是失望：“你要知道，我们是父子，那种事，只有对你日后的妻子才能做，明白吗？”

“那爸爸呢？”儿子穷追不舍。他怎幺从来就没见过爸爸的妻子。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儿子还太小，陆启寒没有办法对他解释他并非自己亲生的这个问题，只是冷漠丢下一句，“你站在这好好反省，等你想明白了再回去。”

儿子就这幺看着陆启寒离去关上门的动作，心中默默念道：

可是，我最喜欢的人，是爸爸啊。

整整一个月，父子两的关系维持在冰点，除了日常必要时的见面，陆启寒没有再同他多说一个字，往往都是面对儿子那期盼的目光，然后垂眸、转身离开，当做视而不见。

儿子偶尔提及自己又考了一百分，期待着能得到爸爸的夸奖时，陆启寒也只是冷淡地应了声，嗯。淋头浇下的一盆凉水让儿子的雀跃全部消散殆尽，再也提不起继续交流的欲望。

爸爸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