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放在裴明远面前,宋老也是真权贵。所以裴太太的妥协,是因为得罪不起?
裴太太去了,发生了什么自然不用多说,只是,那一次就有了裴挚?
果然,那一次就有了裴挚。
裴明远缄默许久,抬头揉了下额角,“当时,我们已经同居一个月,正打算结婚。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吃不准是谁的孩子。她去看大夫,大夫跟她说,她早年有过几次流产的经历,这个孩子不要,以后可能就不能要孩子了。她居然……选择赌一次。”
裴明远搭在大腿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毕露,可见心中愤懑到了什么程度。
白砚好半天没说话。
赌孩子是裴明远的?……赌纸能包住火?
很显然,裴太太输了。
裴明远再开口时有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我没想到她能骗我这么多年,要不是我父亲一直看不上她,病到糊里糊涂时,找人取我跟裴挚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我还不知道。挺可笑,老人家生病后做的糊涂事,反而得了个让人清醒的结果。”
这是多么残酷的清醒。
十九年,妻子早在十九年前就背叛了自己。
十九年的刻意欺瞒,一直疼爱的儿子,不是亲儿子。
白砚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合适。
片刻后,他听见裴明远一声冷笑。
裴明远这次终于提到白女士,“你妈妈呢?你妈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我得知真相后不久,又听见她们两姐妹私下谈话,你妈妈说,十年前,她就建议裴挚母亲带裴挚认祖归宗。裴挚九岁那年,她就知道真相了。”
“她是怎么宽慰我太太的?她说,你跟裴明远小日子过了十九年,就算是真爱,十九年也该腻了,你用得着向裴明远认错?直接带着儿子离婚不就得了,裴挚是那位的亲儿子,裴明远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白砚缓缓闭上眼睛,这真是他母亲能说出的话。
事实就是事实,片刻后,他问:“所以你恨你太太,也恨我妈。”
裴明远点头:“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