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像是勉强同意:“行吧。”
裴挚围观十来分钟后,回到白砚身边。
也没提仇安平的事儿,上前顺手拎起白砚的包,一把揽住白砚的肩:“东西都收拾好了?走吧,回家。”
白砚脚没动,深褐色的眼珠一瞬不瞬地朝他盯着。裴挚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有东西没带上?”
转瞬,手背被人用力掐了一下。裴挚倒嘶一口气。
望着他哥愤愤的眼神,裴挚笑出声,“你想知道就直接问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
白砚也气笑了:“你再给我念个绕口令。”
裴挚抬起胳膊,手递到白砚跟前,给自己找糖吃,“真疼,你给我摸一摸。”
白砚果然给他揉了下。
回家路上,裴挚说:“他还真狠,专门让助理出去买了狗血,他先用狗血把那行头泼了一身,接着还有不知从哪弄来的符纸。他把符纸贴上,最后,浇了桶汽油把那盔甲给烧了。”
白砚打了个岔,“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裴挚说:“符纸灵验不灵验是另外一回事,关键是他的用心,我问那符纸是做什么用的,他说贴了能让那死鬼永世不得超生。”
白砚:“……”
裴挚说:“他还说他收了好多样死鬼视帝的遗物,都贴了永世不得超生。”
仇安平这心思,还真狠!
裴挚关心的重点不在这儿,他认真瞧着白砚,“哥,你以前没跟他结梁子吧?”
对,这才是关键,仇安平就是个疯子,这疯子还这么关注白砚。如果白砚以前当真在什么时候不经意地戳了这疯子的哪根神经,为了白砚的安全,他现在就先手把仇安平给治了。
这就是白砚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他自己主动招过仇安平?完全没有。
仇安平三年前进公司,在那之前,他们俩完全没交集。
就是仇安平进公司后,他们俩打照面的机会也不多,白砚对人是一视同仁的不热情,何谈得罪?
是草台班子帮众太抬高他点了仇安平的眼?也不存在。事实上,草台班子那些人,包括陈小斐,最初对仇安平都是相当善待的。那一帮孩子自己受够了踩地捧高的罪,本性纯良,根本不可能主动犯贱凑到仇安平面前玩踩捧。
那一帮孩子也是在仇安平面前吃够了排头,才逐渐变得对这人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