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邬一听乐了,“陈小斐的戏?还要拍成喜剧?简单啊,来情景喜剧呗。他投资的前两部戏都因为太现实,涉禁,剪了三分之一才能播出去。情景喜剧还真适合他,一集一个故事,剪了就剪了吧,至少观众看着不懵,对吧?”
裴挚问:“这办法真能奏效?”
郝邬正常了些,“得看过剧本再说话。”
裴挚说:“那行,你给他找个好点的编剧,关键,把人塞到他那,还得不着痕迹地塞。”
郝邬应得挺干脆,“放心,我懂。”
裴挚为草台班子的前程操心,没告知白砚。
无独有偶,白砚被仇安平下战书的事也没让裴少爷知道,身为男人,他自然不会事事都向小男友诉苦,再则,仇安平刚到的这几天还算老实,拍戏挺认真,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转眼深秋已至,外景地所在的荒原风逐渐萧瑟,白砚又添了一层衣。
突然到来的寒意总是让人着急取暖,这一晚收工早,剧组从临近村子买了几头全羊,一群人咋咋呼呼地嚷着办篝火野餐,喝羊汤,吃烤羊。
暮色低垂,旷野上篝火燃起,大家围坐成一圈,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白砚的酒量自己心里有数,自然没喝酒,只以水代之,吃不得内脏,嚼几块烤肉也算是沾了些热闹气。
一方小几,两人一桌,跟白砚坐在一块儿的自然是裴挚。剧组最不缺的就是有才艺的,大家边吃边喝,场地中间还有人即兴表演,这一晚的气氛着实不错。
可白砚的惬意也只持续了半小时,半小时后,半醉熏然的仇安平端着酒杯到了他们这一桌。
仇安平说:“白砚老师,我能坐下吗?”
白砚果断回答:“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仇安平还是在他右手边坐下了,“谁说我不痛快?”
白砚左边是裴挚,裴挚本来靠他肩膀坐着乐呵,这会儿收了笑意,缓缓坐直身子。
仇安平坐下还不算,还自说自话给白砚添了杯酒,“谁说我不痛快,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白砚&裴挚:“……”
这人是来找打的吧?的确是来找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