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委,郝总明白,裴挚也明白。
裴挚很替他哥自豪,但也没忘记这是谈正事的时候。
“那行,该怎么办,你出主意,我管掏钱。”
郝总还是那句话,“这事儿,你跟白砚商量过了?”
裴挚想不通地说:“这还用得着商量?咱们先把自己搀进项目里去,拿到话语权,到时候我哥要真不想演,咱们再让谭清泉公开甄选演员呗。”
郝总立刻不说话了,裴少爷为自己的心头爱可真是不计成本,指头缝里随便漏点下去,都能让捡漏的那位人生发生重大转机。
裴挚还是浑不在意的样儿,“行吧,就这么定了,你先办着,难办了再叫我出马。”
从大楼出来,裴挚等着红灯的时候,默默朝路口倒计时钟跳动的数字看了一会儿。
天色已近黄昏,车从路口驶出去,他摸出手机拨了白砚的电话,“哥,我今晚不回来吃饭,得回我爸那一趟。”
这倒不是假话。
从小,大人们就说他爱撒疯,变成半大小子的时候就不爱着家。可他也没那么不爱着家,这次一出门就得好几月,他得回去先看看他爸。
是得回去看看。尽管他一头热地从国外回家,伤刚好,等着他的就是越来越现实的冷漠,可爹也是养育他近二十年的爹。
从市区到西郊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到别墅外边时,天已经擦黑。
目光越过铁花栏杆和葱茏的绿植,裴挚看见别墅三层有暖黄的灯光。如此情境,似乎还跟他小时候每次晚归时一模一样。
哪有什么一模一样。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他妈不在了,这个家未必还算是他的家,相较当年,变化简直是天翻地覆。
下车,出门来迎他的是他的准继母。
中年女人每次见他都透着几分小心,这会儿打量一下他的神色,忐忑而字字分明地说:“你爸爸在书房,他最近犯了胃病,今天整个下午都在家休息。”
对准继母,裴挚现在连排斥的立场都没有,当然,他对女人也完全没有恶意。
一块儿往屋里去,裴挚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