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母亲死在同一辆车上。
多么惨烈的青春时光。
可是六年不通音讯,再次听到消息,裴挚在勃朗峰出事,要死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过,后悔当年没干脆把裴挚拉住,而是说了声滚。
即使他说得挺坚决,可也没真恶毒到真让裴挚没命跟他见面。他还记恨以前的事,裴挚凭什么死?
白砚很茫然,从昨晚看见裴挚跳进海里一直茫然到现在。
他就这样茫然地一直没挣扎,也一直没说话。
裴挚黑漆漆的眼珠定定锁住他,“我昏迷那几天,一直听见你叫我醒来,叫我回来。你去叫过我?”
裴挚苏醒后才被送回国。
白砚怔了怔,直视裴挚的眼睛,片刻后才开口:“……怎么会是我,我当时在剧组,没时间出国。”
裴挚把他箍得更紧,眉宇沉着一抹凝重,却浑不在意地笑:“那也没关系,走多远,我都能回来找你。”
这么严肃煽情的画风真是挺不适合他们呐。
白砚有些透不过气,用力掰下在他身上游走的爪子,“行了,想想中午吃点什么。”转身就走。
裴挚被晾到一边,把手揣裤兜,又成了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儿,“想吃什么都成?我想吃你。”
白砚回头一巴掌拍过去。
裴挚单手捂住脑袋,“你又凶我。”
白砚说:“有本事你嘤嘤嘤。”
牛高马大的裴少爷能屈能伸:“嘤。”
好的,画风正过来了。
白砚气笑了,“是不是就不能指望你长大点儿?”
裴挚捂头的手垂在身侧,特别认真地交待:“怎么没长大?我那儿真又长大了,六年没用,养得挺好。”作势解皮带,“检查检查?”
那儿。哪儿?你说哪儿?
行,自己一手烹熟的小嫩肉跟自己耍流氓,白砚索性不走了,几步上前,手就往裴挚腰间去,“脱,现在就脱。”
看!裴挚真是习惯拿他过嘴瘾,被他追着步步后退,还拽住了他解裤扣的手指,眼睛瞪得老大,“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