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慕云思能看出他的脾气,但多少有些不容易接受,自己也没例外的事实。慕云思笑道:“是啊,接不好了。”他心里不好受,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祁越。但看着祁越道歉,他心情却又好不到哪里去。
“我赔你,”祁越道,“好像不是普通的琴弦……”
“在极北极寒之地,有一种生于冰雪下的雪蚕,数百年吐一回丝,”慕云思直言。他很清楚,只要说出来了,祁越一定会去。他看上的这个人从不懂得害怕退让……也不懂得他忽然这样斤斤计较不肯罢休是为什么。
祁越沉思了一会儿:“有空我帮你拿回来。”
“为什么不是这两天?”慕云思笑得一如往常,但又一反常态地咄咄逼人。
祁越有些意外,他怔了一瞬,道:“这两天,有些事情,我……”他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道:“我会尽快去的,我保证。”
“好,我记住了,这个承诺你先欠着,”慕云思捏着那根弯曲的琴弦,说完便清楚自己又失态了。比试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遑论只是断了一根琴弦。他不见得多心疼那根琴弦,祁越也没有必要赔给他。但他一定要让祁越做些什么,当做不解风情的惩罚。
本来很爱看热闹的桑落落对那厢发生了什么毫无意识。她只盯着柳千怀,柳千怀与她眼神相视后,偶尔地看过来笑一笑。桑落落却没移开视线。她这样看了一会儿后,从人群后面溜了过去,拉了拉柳千怀的手。
柳千怀扭头见是桑落落,对身边一个女子道:“师妹,我先离开下。”那女子点了点头,对着桑落落微笑,桑落落也大大方方地回笑,而后离开了人群。
“有什么说的,这么着急?”柳千怀道。
桑落落哼了一声:“没有什么说的就不行吗?”
“行,当然行了,”柳千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