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寂静无声,慕隽鸿突然拉住一个侍女,凶狠地问:“你不是一直在院外吗?我一直都没有出去,是他自己走进来的。说啊!”
那侍女被他扯得气都不敢出,当下大哭起来,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有受伤吗?”何少兴道,“你是不是跟他打起来了?”
“没有。全是他一个人演戏,”慕隽鸿不耐烦道。
韦涧被人拉着气喘吁吁,听闻这话,大力甩开,弯腰小心翼翼地去揭韦明安的衣袖。韦明安苍白的手臂上有青紫的斑驳痕迹,韦涧眉心拧出疙瘩,又扒开韦明安的衣领,这才看见颈上散落着几处可疑的红痕,往下看,胸膛上都是。那并不像拳打脚踢留下的痕迹,反而像某种隐秘不可言说的猜想。
周围众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慕隽鸿脸色大变。良久,他缓缓地转头眯眼,却盯着何少兴,手上使劲地攥住他的手腕,嘴角一弯,“少兴,你费的心思?”
“你说什么呢,隽鸿哥哥,”何少兴咬住嘴唇,“我今晚并不在你身边啊。听到喊声的时候,我正和公子在一起呢。”
慕隽鸿连看也没看慕云思,似乎并没想佐证这话,他笑得阴寒:“少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死也会拉着你的。”
何少兴眼圈红了,委屈地道:“隽鸿哥哥,你冤枉我了。我真的跟公子在一起,还有……万山峰的祁公子,我们正在比试呢。”
“……”祁越突然被何少兴这么一说,倒像是成了何少兴的证人。
顾寒看了祁越一眼。祁越抬了抬胳膊,又放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给我装疯,你们的小少爷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了疯样?”慕隽鸿又走近那哭哭啼啼的小侍女。
“我不知道。”小侍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衣袖抹得湿透,“少爷过来,我与他打声招呼,就干活去了。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你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慕隽鸿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