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思一手揽住祁越后背,一手揽住膝弯,想把他抱起来。祁越头往后仰,顺着慕云思的脸边擦过去,柔软的唇瓣急急地掠过脸颊,叫慕云思失了神。他低头,祁越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胸膛前,一只胳膊垂下去。
园中的琴声仍在响,慕云思停驻一眼,便抱着祁越离去。
他刚进祁越在的那间客房,便明白了原因所在。慕云思把祁越放到榻上,转身浇灭了香炉,“噗嗤”一声,香炉中冒出一股白烟,熄灭后再不见轻烟。
慕云思看着那香炉,不禁失笑。笑那人真是胆子不小。
那园外种植的花本就含毒,不接触便无事,但遇上特定的药物便会变成毒药,致幻麻痹。不管修为有多深,肉身还是脆弱,遇上毒药这样的事物,若无防备便真的束手无策。
祁越头歪着,已然昏迷,一缕头发拂过嘴唇。
慕云思顺手把那缕头发拨开,轻轻地捏祁越的下巴:“小越儿,我可是又救了你一命,该怎么谢我?”
月色入户,慕云思轻轻拨着引凰。祁越如今听见了也不会被惊醒,更何况,他奏的曲子本就是惊鸿。
你想要什么?
曲调缠绵,祁越嘴唇动了动,呢喃道:“回去。”
慕云思又重复:“你想要什么?”
没得着回应,慕云思拨出的音调又加重了些。
祁越无力地挣扎着,但被慕云思按住了胳膊,他不舒服地皱着眉。
问到第五遍的时候,祁越微微喘息着开口像求助一样:“……师兄。”
一声调子走了音。
“为什么?”慕云思坐在床边,不紧不慢,一声声地加重音调。
祁越眼睫颤抖着,额头冷汗涔涔。他蜷缩着身体,深深地咬住嘴唇。
问了七遍,祁越仍没有回答。
“为什么?”慕云思又道。
祁越唇边渗出丝缕血迹,慕云思替他擦了又渗出来。
“你也清楚,他是你师兄,”慕云思道。他按住琴弦,轻叹一声,惊鸿戛然而止,“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