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低着头不动,失败的落差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顾寒没有逼他,静了片刻,又道:“这几个月,你可有在万山峰学到什么?”
学到了什么?祁越混沌地想。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实力,极少把别人看在眼里,一时竟想不出,拜师后的这几个月自己的剑术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顾寒不再多言,收回目光转身而去。
晚上祁越又没回初霁院。
第二日宁惜骨来了,背着手翻了翻他抄的门规,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被顾寒罚。
“小八,你怎么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死气沉沉,”宁惜骨又打趣道。
祁越没有心思理会,他本来可以问一问为什么他会对万山峰的禁地有感应,但这时实在是提不起好奇。
宁惜骨一脸同情,十分善良地道:“要么我去帮你跟小寒说说情?一百遍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八如何抄得完。”
“不用,”祁越硬气地道,“我抄得完。”
宁惜骨立时面带赞许,道:“与你师兄打了?打得如何?”
祁越恹恹:“输了。”
哪知宁惜骨却道:“输了是好事。”祁越一听就知道他师父要胡扯出什么来,便打算当做耳旁风。宁惜骨又接着道:“不输一输不知道要往哪儿走。小兔崽子一条道走到黑,将来非走火入魔不可,到时还不知要长成什么祸害。”
走火入魔?祁越迷茫地看宁惜骨一眼,接着发呆。
“慢慢抄,”宁惜骨将那厚厚的一摞纸搁回案上,“早上别误了晨练,昨日前日没去就不与你计较了。”
祁越把笔摔进了砚台里。
宁惜骨颤颤悠悠地走了,瞧着心情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