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百川一个使剑的柳千怀,祁越本以为百川与他们万山峰一样,也修剑,哪知百川的另一个弟子上台时,却拿了一根笛子,方知道原来百川弟子所修各异。
与拿笛子的百川弟子站了同台的是慕云思,祁越前几日未见他与九琴众人一道,今日却又出现了。
慕云思用的还是琴,正是祁越在宛城见过的那张琴。
这场全不如桑落落与柳千怀那般磨叽,只闻得慕云思一两声琴音,那百川的弟子半曲调子都未吹出来,木头桩子一样站着愣了半晌,梦游似地自己下了台子才醒神。
祁越觉得熟悉,大抵是与何少兴那时对他使的一个路子。但慕云思所奏曲调与又失魂全然不同,失魂奇异逼人,这曲调却幽远雅致。
“这曲子……”祁越想若是自己的话,该如何应对。
“叫做入梦,若有防备便无妨,”顾寒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接下来的比试祁越没什么心思看,他站着发困,好不容易捱了又两人。到顾寒上去了,祁越才站直身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
顾寒站到台上有一会儿了,那与他比试的百川弟子还在磨蹭。
“我使剑么,”他长得浓眉大眼,拿了一把剑,与韦涧道,“顾寒也修剑,但我听说他很厉害,我还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让韦涧嘴角抽了抽,他肃着脸道,“自然要用你所长,不必硬碰硬。”好像也认可了自己徒弟用剑打不过顾寒。
那百川弟子又搁下剑,道:“我擅用阵法啊,但总不能叫我当着他的面慢吞吞布个阵出来罢。我用符咒可成么?”
韦涧看一眼台上,又与宁惜骨笑着拱手:“宁掌门多担待,劣徒很快便好。”
“慢慢选,”宁惜骨笑呵呵地摆摆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徒弟在台上干等,“不过规矩是一盏茶时间未上去便作放弃,莫误了。”
“那是自然,”韦涧也笑,又转头不悦道,“你不是也会使刀么,符咒便莫用了。”
“哎,我瞧着使什么都差不多,反正我是打不过他的,”那弟子皱眉,扯了一条九节鞭出来,“我随便摸的,就用流水了。”
韦涧吹胡子瞪眼,铁青着脸看他上了台。
“久等了,在下百川曹紫都,”他抱拳笑哈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