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至左边厢房一看,门开了一掌宽的缝,李耀宗轻轻的推开一看,谢松青正侧伏在书案上睡着了。不知是做了个什么样的梦,也或许只是屋里冷冻着了,眉毛稍稍的蹙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攥的紧紧的。
李耀宗放轻了脚步,走到卧房里给寻了一件袄子来,悄悄的饶到谢松青的椅子后,轻手轻脚的给盖在了他的身上。
谢松青觉察到身上的异样,轻轻的转了转头,把脸在棉袄上蹭了蹭,迷糊的睁了眼。待看清身边的人后,脸上慢慢的绽起了一个有些童稚的笑。
“今儿休假了么,什么时候来的?”谢松青直起上身,把背后袄子一把抓过来放在了后面的椅子背上。
一月不见,多少次在梦里见着的笑颜如今近在眼前,李耀宗满足的咧开了嘴。
“晌午时到的家,干了半天活了才来你这。”李耀宗走了过去,从善如流的抓住了谢松青冷的有些泛青的手,慢慢的在掌心里揉搓着。
眼往那书桌上只一瞥,摆放的满满当当的大部头,写过的摞起来厚厚的纸张,无不说道着谢松青的劳累。
李耀宗微微的扁了扁浓密的眉毛,帮谢松青把小指上沾着的墨汁揩了揩。
不料那墨汁干了后沾的牢的很,他只好把那只手举到了嘴边,连连的呵了好几口气,借着那一点水汽才把那墨迹给揩干净了。
“看书别太累着了,也要顾着点自己的眼睛。”李耀宗点了点桌上对着的书纸,有些不快的说。
“你知道我这都是为了……”谢松青开口欲辩。
“我知道你是为了今年的乡试,可是你也别太累着了,考的上最好,考不上咱日子也过得去,遍观咱们大燕,多的是考了几十年也没考上的……”
李耀宗只想宽解宽解心上人,不料说着说着就发现自己这嘴真有些欠抽,净说些丧气话,松青定不爱听。
“我是说这考功名挺重要,身体更重要不是?”李耀宗有些揣揣的小劲儿捏着谢松青的手指,轻说了几句。
谢松青点了点头,不甚在意的反手捏了一下李耀宗的手。
“我知晓了,放心吧,我现在也壮了许多,这点书还是扛的住的。”谢松青把手慢慢的抽了回来,把桌上细细收拾好了。
“还和以前那样回来住两天,后天一早走么?”谢松青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