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凤主消失,凤族无族长,小殿下又还只是卵形,吾等便望着殿下赶紧出世。”
谷清听得那一声“殿下”,又听那一枚蛋,心情颇微妙。
大长老只继续道:“凤子降生,吾族便不至无主。殿下的出世,是所有凤族的期望,所有人都在等着殿下出世的那一天。”
“可是,终于没有等来,小殿下始终无法降世,凤卵更是从来没有过一点反应。”
“凤族之子的确难于生养,但蛋卵不能孵化之事却是从来没有的,若不能孵化,只可能有一种情况——”
谷清心头一寒,脑中浮现两个字:死卵!
大长老叹口气,道:“可,吾等总认为,先凤主不可能将一无生机凤卵留予吾族。事实也确实如此。”
大长老又看一眼谷清,目光中几多怜爱。
谷清情绪仍平静得很,不论从他所知的二十几世纪科学论,还是这九澜之千奇百怪来说,他都确乎是哺乳生物无疑,能与个蛋有甚干系?别说这还是一枚一万年前的蛋。
大长老却道:“吾等用尽秘法,也未能将凤卵孵化,凤卵对凤族任何一人皆无半点反应,明明……明明先凤主在时,凤卵确实与先凤主玩闹过的。”
谷清又问:“这既是凤岭凤族之事,又与凤家有何干系?”
谷清是清楚的,凤家相传几代,在人族也算得一个大宗族,可是一个宗族于一个国家来说太小了,于明显不将人族放在眼里的高傲神凤来说,更是微不足道。
“唔……”大长老沉吟一声,道:“人与凤的后人,经万年,血脉早已淡化,这是事实,但这淡化的血脉,也有他的作用。”
“吾等用了几千年来寻找可能使凤卵孵化的方法,从凤族,再到九澜人族,等了几千年也寻了几千年,终于有一天,凤卵才有了反应。却是对一个纯血的人族。”大长老忽然皱了眉,倒不是因为凤族凤卵竟对一人族有了反应,他道:“该是人族,她和人是一样的。”
“凤卵有了反应,这对吾等而言,乃天之喜讯无疑,吾等……等了万年啊!”大长老看着谷清的眼竟有些湿润。
枯老的手不自禁举起,似要触碰谷清,却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