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才说完立刻被旁边的人急急拖走了。
谷清却抓住了重点,“殿下?”他看向旁边温润的男子,道:“兄台,这又是如何?”
男子一笑,“此事说来话长。”
谷清:“……”
御书房中,众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脖子总有时刻会断掉的感觉。
“众爱卿如此大张旗鼓来找孤皇,有事就说吧。”白玄开口,语气平静。可那更加凌厉的寒气铺天盖地卷来,一众大臣更加努力想隐形。
巨大的压迫感下,难得有人为众人挡了这暴风口。说的却是那引爆关键的禁点。
“回陛下,前些日子说茶中有产药的丫鬟无故死了,而且那作为证物的茶也被盗了。柳妃娘娘流产一事,如今已无法再查下去。臣以为,这必是某些人用的计谋。望陛下以宁国为重,莫要被那妖人耍的计谋骗了。”
方百里一句话中,一口一个计谋,一个妖人,外加一个“骗”,如此一番话,带了脑的都听得出他指的是什么。
众人都知道,清夫人被人劫走了。
柳妃一案,人证物证皆将矛头指向清云殿,便是没能从这里搜出证据,谷清罪名虽没能坐实,又有玄帝守护,只要有时间,一切总会平静下去。
可千不该万不该,意外来得太不巧,指证的证人死了,作为证物的茶没了,最大嫌疑人却偏偏被劫,失踪了。还没有人知道原因,就连劫人者谁,也无一人知晓,实在蹊跷。
第66章第66章
“原来方将军要说的就是这个,那爱卿你们呢?你们也是来劝孤皇莫被妖人诓骗?”座上,白玄幽幽一笑。
气氛似乎得了松弛,众人皆松了口气,面面相觑后渐渐活跃起来。
“陛下,臣下以为,清夫人定是畏罪潜逃。”
“陛下,这人前不被劫,后不被劫,却偏在这时候,且确有人证物证证明,流产之事是这谷清所为,就算不是,想必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
殿中,众臣皆慷慨陈词,一个不落,说的全是“谷清是害了柳妃后畏罪潜逃,陛下应将人寻回,按法查办,杀头以慰天下人”之意。
谁都没有注意,玄帝手下触碰的案桌已出现的密麻裂痕。
“孤皇记得,当初不是各位逼着喊着孤皇将人娶回来?各位爱卿既如此清楚谷清本性为邪,也知道他手握凤天阁,来去皇宫如出入家门,那为何当初那样坚持?”
众人只觉心头寒意顿生。
“各位怕是不知吧?当初孤皇为留他在皇宫,可是好好锁了各项防线的,那防线至今未撤,他当初就走不了为何如今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