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头,有些遗憾地叹口气,“爹应该和您一块来呀,我都挺想他了,欠了我三碗长寿面是打算不还了吗?”
说完挨了沈初瑶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长寿面?想吃长寿面找你娘才对吧?”
谷清:“……”
他“呵呵呵”干笑地别开头,决定不再提长寿面。他娘做的长寿面,只怕他爹都不敢挑战三碗吧?
他伸手揽过沈初瑶的肩,往前走,一边转移沈初瑶焦着在长寿面上的注意力。
“娘,这宫中有种花植叫月时花,每逢月夜便会来出莹白的白色花朵,娘你要去看看吗?”他一边说着,这他娘看不到的角度一挥手,意思是:带路。
被两人无情遗忘在身后的阿远,一颗心湿漉漉的,流的不是血,是泪。他……他终于结束了自己被遗忘的生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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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吧,我见人一面就走,不会打扰的。”
御书房门前,清润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紧接着,一人闲庭信步走了进来,随其后,就有一人跟了进来,却是另一番慌忙着急的姿态。
只见御书房殿前,一人着蓝衫高靴,华冠束发,端的是一副芝兰玉树,风流雅淑的好相貌,看着颇为可亲。
“臣弟羽凌,参见陛下。”
清润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殿中人并手横臂行了朝礼。
高台上,案桌前,方临上前,“陛下,您看这……”
“无事,退下吧!”正拿着奏折批改的人头也不抬地说了句。
批改完手中的奏折后,白玄才抬头看向殿中的蓝衫人,“免礼吧!”
说完又问:“听右相言,羽凌王想见孤皇,是有什么事吗?”
白羽收了礼,抬头看向高台,与那人对视。多少年了?他为尊,自己为王!
眼前仿佛划过一连串熟悉的画面,从雷州之主的认降,到宣布自己将往雷州为质,从这个人与雷主之女大婚,到母亲含泪将自己送上通往雷州的马车……再到这个人登基,自己被封王!
然而他是否该庆幸?就因为去往雷州为质,他才能成为众皇子中,除这个人以外,唯一活下来的人?
是该说,为君为尊之人,活该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