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拐走,飞廉忽然叫住了他。
“江彻先生,我们接下来会在这里逗留十二个小时。”飞廉告诉他,“琥珀会把飞景舰和叶卡捷琳娜号留下来的资料传输给我,那里面的信息说不定可以补充我们航路里缺失的第二段。”
江彻想了想:“那是好事,但跟林尼说不就可以了吗?”
“飞景舰上或许会有你妹妹留下的一些讯息。”飞廉顿了顿,又飞快地补充,“也可能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江彻呆了片刻,意识到这是飞廉展示出的关怀与温柔。
事实上对于飞景舰上可能保留有江慕资料这件事,他并不抱任何希望。江慕只是飞景舰上的一个普通乘客,飞景舰在白鹭空间站里留下的肯定都是重要航程资料或者科研资料,与乘客有关的事情,除了那份名单之外,不会再有更多的了。
但他仍旧深深感激飞廉的这个举动。
“飞廉,谢谢你。”江彻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ai。”
飞廉先是抓抓下巴,又挠挠头,像是一个由于被称赞而感到窘迫和羞涩的孩子。
“飞廉,你的同伴和我们的站长在一起。”琥珀对飞廉说,“在他回来之前,这道接驳门暂时不关闭,可以吗?我们再聊聊天。”
江彻的大葱掉到了地上,他弯腰捡起,顺口一问:“林尼跟西塞罗还在聊天?”
“不是林尼。”飞廉说,“是奥维德。”
奥维德跟西塞罗打招呼的时候,他说的是这样一句话——“我也是克.隆人”。
西塞罗一开始还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随后在看到奥维德神情之后,他理解了。
眼前的青年不是白鹭空间站上的□□人,而是从马赛过来的克.隆人。
而且,是那种最低级别的,为医疗目的而制造的克.隆人。
“事实上,在白鹭空间站里,我们没有人会刻意提起克.隆人这个话题。”西塞罗说。
他带奥维德走进了白鹭的酒吧,给他点了一杯鸡尾酒。浅金色酒液盛装在细长的圆柱形酒杯里,随着他的动作,一片薄荷叶在酒上浮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