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一笑:“我大概像我不着调的爸爸了。”
冷秦皱眉:“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哦我爸大概被我爷爷给软禁起来了,我连见都没见过呢,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儿。”我说完这句,他侧头看我,大概在分辨我说的这话几分是真的。
“不知道长什么样,那你怎么知道你像他?”
“嗯,人人都这么说,说我长得像,说话神态也像,就是不像我妈……哎,可惜了。”
他边上楼边问:“嗯倒是常常听你说起你妈……她在a市吗?”
“嗯,她在,等有机会带你见见她吧……”
“她在哪儿?”
“西山公墓。”
冷秦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我差点撞上他,在低一阶的台阶上仰头看他,他目光深幽,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半晌,他说:“施妺喜,对不起。”
“嗯?你对我不起什么?”
他眉心一折,转身继续爬楼,我也跟上去,到了四楼,他掏钥匙——一层三户,唯有他家那门光秃秃,一个门联福字都没有,瞅着冷清。
开了门,他给我拿了双新的男士棉拖鞋,自己则穿露脚趾的灰色塑料拖鞋,我跟他进屋,才发现他屋子收拾得可真整洁,虽然到处都是书,但都整理得井井有条,摆放错落有致。
他家是那种老干部家的传统摆设,都是老古董家具——樱色实木,匠工雕刻衣柜、茶几和书桌,还有套墨绿防尘绒的沙发,电视也是最老的那种,估计他都不看,用个白色罩布盖着。
“老师……你这住得挺简陋啊……”我不免发出感叹,他挑眉瞥了我一眼,我忙改口:“山不在高有仙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