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更换的衣裤拿出来了,
赛巴斯钦背对曼托菲尔回答──他似乎在摆放餐点,空出一只手指指浴室右侧的衣架道:都是简单、易穿的款式,如果您穿戴上有困难再召唤我。
曼托菲尔微微拉平嘴角,转身将衣架上的衬衫、背心、西装长裤等套上,开着衣襟与袖口来到圆桌旁,坐上老管家拉开的椅子。
今日的宵夜是法式甜甜圈、樱桃派和加入牛奶与菊苣根末的咖啡。
赛巴斯钦依序将洒上糖粉的方形炸面团、盛满深红果实的三角派皮,以及装着浅褐热饮的胖玻璃壶由餐车放到圆桌问:您想先享用哪一道?
……
曼托菲尔大人?
甜甜圈。
曼托菲尔回答,看着老管家用银夹夹起半白半褐的面团,放进自己面前空荡荡的瓷盘中,他拿起刀叉将甜甜圈切下一角放入嘴中,甜蜜、酥软、令人万分怀念的味道立刻绕上味蕾。
──嘴嘴被糖粉占领啰。
──你以为我是因为个性好、勤劳、自己喜欢,才把笑容二十四小时挂在脸上,将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吗?
曼托菲尔收紧握刀叉的手,看着盘中被自己斩下一角的褐色甜甜圈,低下头放下餐具道:约瑟夫,我伤到莱奥了。
那真是太糟糕了。
赛巴斯钦端起玻璃壶,替曼托菲尔倒咖啡道:但恕我直言,这不是您在制定驱离计划时,就有所预料的结果吗?
我没料到会那么严重。
曼托菲尔交迭双手,将额头靠在指节上道:他……一边哭一边大吼,说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以为我觉得他没有价值,还说我应该直接把他杀了,当个尸体都好过体验这一切。
喔,这的确比预料的严重。方便请教这段对话是何时、由何种话题开启的吗?
六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