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那名来自河南的民工。牛容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对于他,她心里是感激的。
“张三子叔叔,他后来去哪儿了呢?”牛容觉得自己应该跟对方道个谢。
“他现在应该还在工地。”国语老师道,“你回来时把你的行李放到宿舍吧,你床铺上应该是空的。”
牛容连忙跑到工地上,辛劳的工人们正在劳作,她努力的寻找着张三子的影子。
“喂,你找哪个?”一位脸部黝黑的民工问。
“找张三子。”
“他啊,这几天辞职了,据说回河南老家了。”他说,“我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你想说什么,我帮你捎给他。”
“……跟他说,一名叫牛容的女孩谢谢他,请务必要转告给他,麻烦你了。”她感激的看着对方。
“我会的。”对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哦,对了,这是张三子临走前给我的票子,要我交给一个叫做牛容的闺女,你且拿着吧。”
说完,他从脏兮兮的裤袋里掏出几张毛票,牛容接过,只觉得那几张轻飘飘的纸仿佛有千钧重。
牛容之后又回到宿舍,把床褥给重新铺好,做完这一切后,她走回教室。
她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大大方方的向前走着,和以前畏畏缩缩的状态完全不同,朝日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使牛容看起来是那么的闪眼。
她坐在座位上,不理会旁人的目光。拿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她要整理上一节课的笔记。
夜西看向她,觉得她变了,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变了,人还是那个人,样子还是那个样子。
“你看我干嘛?”牛容一抬头,正好看见夜西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