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身上剧痛,在猛虎撞在树上的身子来不及迅速撤离之际,萧珩迅速的将手中簪子握紧,又准又狠的刺入老虎左眼。霎时,那老虎眼中就喷出一道血柱。
老虎疼得将身子乱撞,一声巨吼惹得山林似乎都跟着颤动。
萧珩这一击使得老虎失了势,胡乱撞击着身边的树木巨石,逃窜着往林中奔去。只是这伤敌一万的招式只能以自损八千为代价。萧珩在老虎被刺瞎一只眼睛时就被它甩开足足十米开外,力竭倒地,吐出一口鲜血,大口喘着粗气。
穆寒陵忙上前去将萧珩扶起,只见他紧闭双眼,脸上身上都是方才搏斗间留下的汗水,因没了发簪而披散着的头发丝丝缕缕的贴在一张清秀的脸上,加之因打斗溅在白衣上的一抹鲜红,竟平添了一丝凄美的媚意,看得穆寒陵都有些愣神。
“你……”萧珩睁开眼,见竟是穆寒陵,尚未回神的目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没走?”
穆寒陵回过神,摇了摇头将自己方才脑中的胡思乱想甩开,笑道:“你这么仗义,我怎么舍得走?”
萧珩一愣,见他竟难得的没有挤兑自己,倒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他坐起身,休息了一会儿才借着穆寒陵搀扶自己的力道站起来。
穆寒陵稳稳地将对方扶着,也不说话,只是在萧珩跨步向前忍无可忍的一把架起他,阻止了萧珩继续逞能的行为。他将对方双手搭在自己肩上,半蹲起身反手抱住萧珩的双腿,将他背在背上。
“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可以自己走吗?”穆寒陵吼道。
萧珩被他这一吼吼得有些懵,于是沉默着将头低下,抵在对方即使没有内力也依然宽阔的肩上。
穆寒陵倒是被他这一副知错就改的小孩子模样弄得一愣,吐了口气,放缓说话的语气,又回到一副平常的模样:“等你这磨磨蹭蹭的回去,明天早上的太阳都升起来了。”
两人不再说话,穆寒陵背着他,脚步并不显沉重,即使自己没有内力护体,可是萧珩也实在是太轻了。
此间已至傍晚,落日西斜的余晖铺满山林,声声鸟鸣呼唤着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