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宁微笑道:“承宁是小女子,不是真君子,任小伯爷没听过一句话吗?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今日是你当众挑衅我,我自然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免得旁人以为我沈承宁好欺负!”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任怀风是被人扛回去的。
虽然奉安伯府的人听到消息来得挺快,但也避免不了任怀风的悲剧。
沈承宁耍起赖皮来,首屈一指。
慎郡王府也是控制舆论的高手,晚间传到萧延礼耳朵里的版本就是,任怀风不知好歹公然挑衅侮辱承宁郡主,被慎郡王府的护卫出手教训,最后灰溜溜地跑了。
旁人听来,大概是滑天下之大稽。
萧四郎有心往萧延礼身边凑,嘴里也不忘损上任怀风几句,“任三这小子就是活该!一个大男人去找一个女人打架,还夹着尾巴逃跑,真够丢脸的。”
萧延礼执笔练字,不发一言。
萧四郎继续道:“我真后悔往任家发了请柬,你说我跟析秋拜堂的时候,他不会闹场子吧?对了,你跟承宁郡主的请柬还没发出去吧,就别给任三发了,照这疯小子的性子,非得发疯不可!”
萧延礼笔尖顿了顿,一幅好字废了。
他垂着眼眸将这幅字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分外薄情。
“奉安伯府不能不请,他不敢在萧家发疯。”萧延礼淡淡地说。
萧四郎端详了他哥一会儿,道:“我真怀疑,传言是真的。”
萧延礼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萧四郎很赞同萧延礼的话,“那倒也是,二哥你娶妻生子跟他有何相干?他要是个女子,倒也罢了,一个男人瞎参合什么呀?我倒不信他真有那心思,后院那么多美妾庶子,说给鬼听鬼都不会相信!”
萧延礼没有接话,他专注的样子看起来不想被任何人打扰,萧四郎自觉没趣,想着去佟府见未婚妻,正待往外走,突然听到他哥用平静的语气嗯了一声。
他诧异,随即反应过来是赞同自己说的话。
萧四郎笑道:“二哥,你这反应未免太慢了吧,练字练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