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铭牌上写着‘总经理办公室’。</p>

靠，这么亲力亲为，仓库招个实习还要总经理来面试？</p>

“经理好，我是来面试的李蟠。”</p>

李蟠随手一敲门就开了。</p>

进去一瞧，就是电视剧里常见的那种大办公室，落地窗外是企业园区外景，能远远看到B座双子塔和底下横桥的餐厅泳池，这办公室都挺正常的。</p>

“经理？”</p>

办公桌后的靠背椅朝着窗户的一侧，李蟠叫了两声，走过去一瞧，椅子上还是没有人。</p>

草，搞毛？？</p>

“叮铃铃。”</p>

“喂，搞毛？”</p>

然后电话那头的人，用李蟠自己的声音对他说，</p>

“把桌上的名片牌起来，别在正装上。”</p>

名牌？</p>

然后他看到放在办公桌正中间的名牌，扑克大小。</p>

‘TheM公司</p>

0791分公司</p>

总经理</p>

李蟠</p>

内线0791001’</p>

啥玩意？整蛊整到这个份上也有点过了吧？啊，该不会是那个真人秀电视节目！给穷人几百万说是中奖了让他体验生活，等节目拍完了再把钱收回来让那傻货负债到死……</p>

电话那头咄咄咄得说起来</p>

“总经理有权进入所有的房间。</p>

总经理有权使用档案柜。</p>

总经理有权使用传真。</p>

总经理有权使用座机。</p>

总经理有权定制正装。</p>

总经理有权关灯……”</p>

“哎哎哎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是来看仓库的！不是来应聘总经理！敢整老子我废了你们吊！”</p>

电话不理他继续说，</p>

“当总经理被删除后，由正式员工顺位接任总经理。</p>

当正式员工被全部删除时，由见习员工代理总经理。</p>

当公司全员被删除时，从街上随机抽取一个总经理。</p>

THEM，怪物公司，不能没有总经理。”</p>

“……公司……不能没有总经理……”</p>

这一回，回声从李蟠自己的口中发了出来。</p>

“等等，删除，是指……死了？那大熊……”</p>

李蟠下意识得想唤出系统呼叫对方，却发现通讯录里的名字消失了。</p>

删除</p>

电话里，‘自己’的声音传来，没有一丝波动。</p>

“TheM，0791子公司，正式员工已被全部删除。</p>

由唯一见习员工李蟠，顺位代理总经理。</p>

把桌上的名牌拿起来，别在正装上。”</p>